而現在,一切好像暫時結束了,空氣恢複了平靜,平靜卻並不平和。
狻猊,荊軻,他們每個人為了自己付出了那麼多,可是自己卻連動也不敢動,他對自幾,真的失望了。這是來大彭氏國之後的第一次失望。
“嗯,曉笙,怎麼了?振作點兒!”荊軻看著眼前這個呆若木雞的盧曉笙,知道對於他來說,這個打擊著實不小,拍著他的肩膀安慰道。“快去看看狻猊怎麼樣了!啊。”
此時的狻猊,無疑以躺倒在地上,連舔拭傷口的力氣都沒有了,雙目渙散,渾身戰栗,荊軻拉著盧曉笙,走了過去。
狻猊的眼睛一分鍾都沒有離開過盧曉笙,看著盧曉笙木然的神情,狻猊此刻暗淡無神的雙眼充滿關切。
他掙紮著,用前爪去輕輕觸碰盧曉笙的腳,等盧曉笙終於肯低下頭毫無表情地看他一眼的時候,他慢慢地張開了嘴。
“狻猊,張嘴。”
盧曉笙的嘴巴動了動,然後甩開狻猊的前爪奔跑起來,不一會兒,那半頭牛就擺到了狻猊的麵前。
“狻猊,張嘴。”很平靜。
“狻猊,張嘴。”聲音略有顫抖。
“狻猊,張嘴。”哽咽。
“狻猊,張嘴。”淚如雨下。
盧曉笙跪在地上一塊兒一塊兒的喂,狻猊一塊兒一塊兒的吃,他的前爪搭在盧曉笙的膝蓋上,不住地撫摸著,任憑盧曉笙的一滴滴淚水打在早已十分疼痛的傷口上。
荊軻也為之動容,早就紅了眼眶。“曉笙,我這裏有一些土砂,他在流血,我幫他處理一下傷口吧。”
“嗯,謝謝你,荊軻大哥。”盧曉笙道。
“嗯,謝什麼。”荊軻說著,便在手上沾滿了土砂去塗抹狻猊的傷口,不過,他的手一碰到狻猊的肌膚,這隻現已無任何攻擊能力的猛獸的一聲嘶吼還是嚇得他趕緊把手縮了回去。
“怎麼了?狻猊,是不是很疼啊?忍者點,土砂治傷很快的。”盧曉笙溫柔地安慰著狻猊過後,“荊軻大哥,你再試試。”
又是一聲嘶吼,帶著明顯的排斥與抵觸。所以,。這項光榮的任務注定由盧曉笙一人完成。
他彎下腰,細心地在狻猊得傷口出塗抹了土砂,大大小小的傷口有十幾處,有些在腹部,盧曉笙隻好把這個龐然大物一個人徒手翻轉過來,再翻轉過去。
狻猊自始至終沒發出一點聲音。
土砂的效果很明顯,所有的傷口全部愈合了,但狻猊的毛卻因為血液的黏連而一團糟。
盧曉笙打來無數筒水,幫這個大家夥把毛發弄幹淨。
在接下來的三天裏,盧曉笙每天的工作就隻有一個,照顧狻猊。
狻猊依舊耍著他的小性子,碰也不許荊軻碰,這讓盧曉笙十分頭疼,不過,有荊軻在,自然不用盧曉笙用扁擔打水牛了,盧曉笙每天除了上廁所不在狻猊身邊,其它的事情,都是在離狻猊兩米以內進行的。
直到第四天。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