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氣爽,鄉下人家一年辛苦勞作,盼的不過是有個好豐收。
並不是國富民就一定衣食無憂,總有那麼些個偏遠山區,總有那麼些人是窮死的。
李萌眨了眨眼睛,看著黑黑的屋頂,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她這是,怎麼了。
‘出來了嗎。’一個怪異的念頭浮現在李萌的腦海。
這個念頭讓李萌猛的做了起來,胸口不斷劇烈的起伏著。
多少年了,多少年了,被關在那裏多少年了。終於出來了。
李萌抬手看了看手腕上月牙狀的胎記。眼神暗暗閃過一絲精光。‘還是被我征服了,不是嗎,哼。’
‘啊!’一聲尖銳的叫聲打破這個詭異的氣氛。
一個粗布麻衣的女子,渾身顫抖著肥肉,一隻手指著自己,兩個眼睛瞪的快掉了下來。
也不能怪王春花一副裝了鬼的表情,其實這李家的丫頭已經死了。這李萌的老爹實在窮的沒辦法了,拿來鋤頭就往山上跑,打不到野味,有點野菜也是好的。
這山上哪裏是這個農夫能上的,一片連綿起伏的山脈,多少凶險先且不提,就是能找到出來的路就不錯了,到處荊刺重生。就是兩個人相隔一米,一個人躺在地上,在不知道的情況下也是看不見找不著的。
就這樣李老爹一去不回。本就破敗的家頂梁柱走了,李氏氣急攻心兩個月後也隨著去了,留下三個女娃娃。
李大妹本是家裏的老大,自然接下了生活重擔,奈何也不過七八歲。又累又餓一場小風寒,帶走這個八歲下個娃娃的命。
王春花不過是想著給大的收了屍,兩個小的還不是任自己收拾。幾十個銅板肯定是有的。所以當李二妹和李二霞過來說李大妹不行了的時候,二話不說就過來了。
這王春花的如意算盤是打好了,可沒想成,一進能就看見李大妹蹭得坐了起來。嚇了老一大跳。
緊接著後麵跟著跑來的李二妹李二霞,咚的撞在了王春花的背上。本就著急姐姐,這一撞,李二妹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聽到李二沒的哭聲,王春花回了回神。‘怎麼沒死,真是晦氣,遲早是要死的,哼,三個小妮子還能翻什麼天不成。’王春花這般想著便扯了扯嘴道:“哎喲,二妹這是哭什麼呢,你姐不是好好的在那坐著嘛,哭什麼哭,等著,二嬸子給你姐做個蒸蛋吃吃就好了。”
說著,王春花看了李大妹一眼,扭屁股就走了。
李萌看著眼前的一切簡直有些不敢相信。二十一世紀還有這麼奇葩的。難道是我在空間裏待太久了,世界已經翻篇了?還是世界打戰了?
李萌動了動腳,一陣虛弱感油然而生,強烈的眩暈讓李萌不得不靠在床頭。
不由的皺了皺眉,什麼情況。
接著跑進來的李二霞立刻抱起李二妹放在了床上,倒了碗水遞到李萌麵前。
接過水,一口氣喝完。
看了著這泥和什麼東西糊的牆,一張桌子兩張凳子,三個破碗。貌似剩下的隻有這個炕和自己身上蓋著的發黑的被子了。
李二霞黑瘦的手爪輕輕的撫摸著李二妹的頭發。枯黃的頭發就像秋天小草一樣沒生機。兩顆黑亮的眼睛在那瘦小的臉上格外突兀。
李二妹和李二霞本是孿生姐妹。長的本就一樣,二霞卻多了些沉穩。
胸口微微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