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客棧時胡浩然說自己錢已經花光,讓二叔結了房錢和酒菜錢。高掌櫃的命夥計立了個單子呈給二爺。二爺一看竟花去小百兩紋銀,不由得質問起一旁正偷笑的胡浩然。
“浩然啊,你這酒菜吃了多少啊?怎就花了百兩紋銀呢?難不成是讓掌櫃的幫你叫姑娘了?”
胡浩然連忙擺手道:“二叔,老太爺和小表叔可都在呢,我怎麼能叫姑娘呢。這不,老太爺從高掌櫃的買了塊古玉。就這個不就花去了五十兩嘛。”
胡浩然一看單子上玉牌價錢寫的是五十兩,轉頭就向高掌櫃理論,說道:“高掌櫃,你說話不算數,做人不地道啊,你可是說的那塊玉牌按那西域大胡子的酒菜錢折算的,那家夥一桌能吃去五十兩的東西?”
高掌櫃的麵帶委屈地說道:“胡公子啊,您可是錯怪了高某了,那大胡子當時開了一大桌酒菜,還帶了隔街醉香樓的幾位陪酒的姑娘呢。姑娘的錢也都是從那玉牌中扣出來的,確是五十兩的開銷啊。再說了,這區區百兩紋銀對胡府來說不就是九牛一毛嘛,嘿嘿。”
胡浩然說道:“算了,算了,本公子不與你計較,喏,你找我二叔付錢吧。本公子身上現在一文錢都翻不出來嘍。”
說罷,轉身就出了客棧,快走兩步,跟上前麵父親和宗林的腳步。胡二爺見狀也隻好掏了自己的私房錢趕忙結賬也跟了上去。
跟上幾人之後胡玉峰劉開口問道:“浩然那,老太爺在高掌櫃那買了塊古玉是怎麼回事啊?”
胡浩然隻笑不答,宗林見狀說道:“二,二哥,是這麼回事,那玉……”
話順一半,胡浩然插嘴道:“哎,宗林小,表叔,此處人多,這玉的事還是回家中再說吧。”
宗林聞言,明白了胡浩然話中的意思,撓著頭說道:“哦,那也好,不過,胡,胡公子,還是按以前那樣,叫我宗林小友吧,小表叔聽起來還是很別扭的。”
胡浩然自小被他二叔教壞了,心中自然樂得占兩位長輩的便宜,於是樂嗬嗬地說道:“那好,我還是叫你宗林小友吧,你年紀這麼小,叫表叔的話的確很別扭。”末了還嘿嘿兩聲。
胡雲風斥道:“放肆,沒大沒小的。回家看我怎麼收拾你這個臭小子。”
胡浩然見父親並非真的生氣,笑著說道:“父親,孩兒可是立了大功的人哦,嘿嘿。這二叔也跟上來了,不如我們還是上馬快些回府吧,離家這麼久不知道娘和晴兒有沒有想我呢。”
胡玉峰笑道:“哈哈哈,晴兒那丫頭,這幾日倒是還真有念叨你,大哥,要不我們這就上馬趕緊回去吧。”
胡雲風點頭同意。宗林不會騎馬,就同胡浩然坐在了一匹馬上,腳踢馬鐙,輕馳而去。
宗林聽了上馬前胡浩然說的最後一句話,心中不由得想起了自小長大的玉霞山,想起了師傅師兄還有養育自己長大卻沒有血緣的親人,一路上愁眉不展,心情很是低落。
胡玉峰見狀,問向宗林,說道:“宗林小兄弟,看你現在的樣子可是想家了?”
宗林還當自己是出家人,自然不會說謊,便如實地回答了這位二哥的話。
胡玉峰笑道:“宗林小兄弟啊,好男兒誌在四方,鮮衣怒馬,暢行天下。現在是你第一次出家門,待你看到了這世間繁華奇景,就是讓你回家你也不定會願意呢。浩然,你說是也不是?”
胡浩然知道二叔是在勸慰宗林,自然順著話接了下去,說道:“那是自然,第一次我外出遊曆,也就走了三五天就巴不得回家。現在,若不是接到了老太爺和你的話我才懶得回來,天天聽你這位大哥的教訓呢。”
胡雲風聞言直罵道:“你這臭小子,長能耐了不是,竟然這樣說你爹,看我不拿馬鞭抽你。”
胡浩然見父親真的拿起了鞭子來,立馬抖動韁繩,連踢馬鐙,加快了馬的步伐。口中還急著喊道:“別打,別打,打到了小表叔老太爺會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