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翠宮內華麗堂皇,檀香緲緲。
一身貴氣光彩耀目的穆櫻雪正坐在中央,輕笑優雅地品著一盞茶。
那似水凝波的眼眸嫵媚至極,朱唇帶著婉婉笑意,絕色臉蛋如凝脂白皙,果然是傾國傾城,明豔不可方物。
可就在她的腳下,跪著一個頭發淩亂全身發抖的妃嬪,與穆櫻雪的淡定高貴形成極為鮮明的對比。
穆櫻雪很是輕蔑地瞥了一眼那妃嬪。
“陶妃,你可知罪?”
陶妃胸口不停起伏,顫抖著問,“臣妾不知道自己所犯何罪?”
“哼!”
穆櫻雪冷笑,閑閑地修剪著桌上的花卉,說得雲淡風輕,仿佛隻是閑談說笑。
“陶妃,你竟然說不知道?你私下與侍衛媾合,珠胎暗結,居然還敢欺君隱瞞,說腹中賤種是龍胎?你可知罪?!”
陶妃又氣又怒,渾身打哆唆地指著穆櫻雪。
“穆櫻雪,難道後宮真任由你隻手遮天嗎?我腹中懷的是龍種,又一直恪守婦道,又何來與人私通之說?一切都是你的汙蔑!”
“汙蔑?!”
穆櫻雪美豔的鳳眸閃過濃烈的戾氣和嫉妒。
“那名侍衛在畏罪自殺前已經將所有事情都供認不諱,還將每次跟你幽會的時間地點都說得清清楚楚難道還有假?還有,皇上這半年來隻是去過你宮裏一次,而且還是在酒醉的情況下。皇上又怎會如此巧合真在你這裏留下龍種?!”
陶妃頭發淩亂,音調尖銳地笑著。
“哈哈!哈哈!穆櫻雪,其實你不過是嫉妒我隻蒙受聖寵一次,就懷上龍種,而你每天在陛下身邊卻久久未又生育罷了。”
聽過陶妃那高亢諷刺的笑聲,穆櫻雪終於無法保持住原來的從容鎮定模樣,咬牙切齒得臉孔變形。
“來人啊!將陶妃拉下去,賜白綾和毒酒,讓她自己選!”
“不要!我不要!”
陶妃大驚失色,拚命想推開拉她下去宮人,無奈人單力薄。
她不斷搖頭高呼,“穆櫻雪你不得好死的!這半年來,被你害死的妃嬪不止十數,我們會回來的!我們一定會回來找你尋仇的!你等著!你等著!”
穆櫻雪聽得氣怒,眼眸腥紅閃爍著歹毒的怨恨。
“賤人!用熱水燙她的嘴巴!然後將她掌刮致死!立即給本宮拖下去!”
“穆櫻雪!你不得好死!”
“你不得好死!”
“塞住她嘴巴!”
一聲令下,陶妃的聲音終於聽不到了。
穆櫻雪深呼吸了好幾下,才又恢複了剛才的溫婉高貴淡定,淡笑著對身邊奴婢道。
“來,給我砌茶。”
奴婢戰戰兢兢,趕緊倒茶。
這時候,穆櫻雪的心腹婢女司琴從外麵走了進來,俯在穆櫻雪耳旁小聲說道。
“貴妃娘娘,太子妃從自己宮殿裏出來了。”
穆櫻雪輕輕挑眉,品著一盞茶。
“出來?她去了哪裏?太子不是說過隻準她去禦龍泉嗎?”
“太子妃去了素心亭。”
“什麼?!”
穆櫻雪失聲高呼了出來,然後手中茶杯已應聲滑落。
“砰砰!”
一下就摔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