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情居然還有這種說法?!
蘇淺潼整個人都愣怔了。
男人冷笑著自嘲,“當時我傻得天真!居然真相信了容晟淵這隻狐狸的話,以為你死了。又或者說,是容晟淵布下的重重迷霧太過逼真,竟然令我和蕭離墨都傻傻相信你已經死亡。若非這樣,又怎會白白給了容晟淵機會,讓他趁機得到了你!”
“……”
從項屹的話語中,蘇淺潼已聽出了他對自己的情誼,而且她心底也很訝異。她完全不知道,原來容晟淵為了讓她秘密養傷,居然對外宣稱她已經死了。
這件事,容晟淵也從來沒有提起過。
不過容晟淵的想法,蘇淺潼倒是很理解。
當時她陷入昏迷,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來,而且他們當時所在的霜州,還是童家莊的大本營。
如果將容晟淵和蘇淺潼都在霜城童家莊的事情給過早透露出去,肯定多番人馬前來,魚龍混雜,渾水摸魚,不但不利於蘇淺潼養病,更加會動了童家莊的根基。
蘇淺潼自然便為容晟淵申辯,“我當日掉下山崖,的確受了重傷,又身中奇毒,大概昏迷了一個月才醒來的,醒來後又暫時失去記憶。所以容肆為了照顧好我,故施迷惑之計,我覺得都是情有可原,他也就是想讓我安心養病。”
項屹聞言頓感驚愕,忍不住又向蘇淺潼靠近了兩步,打量著她全身,想去拉住她的手為她搭脈。
“你如今還有事嗎?身上的傷和中的毒都好了嗎?”
蘇淺潼自知如今的身份不應與項屹有過多接觸,微微側身,避開了他的手,退開了兩步。
她道,“多謝項將軍關心。淺潼身上的傷大多痊愈,雖殘留一些毒性,但如今每日在禦龍泉浸泡,相信毒性很快就會完全清除。這一切都有賴於容肆的照顧。”
“……”
聽見蘇淺潼將所有功勞都歸功於容晟淵,項屹臉色越發冷清,氣得幾乎吐不出一個字來。
蘇淺潼無視他臉色的難看,故作輕鬆繼續將話說下去。
“當時,我暫時失去了記憶。記憶也就是在大概一個月前恢複的。若在沒有恢複記憶之前,恐怕我也不記得你和嫣然公主了,所有我們如今才碰上麵,也正是時候。我聽說,你們這次來,就是為了參加太子太子妃冊封大典的?你們還真夠朋友,能不記前嫌參加這次的盛會。”
“……”
項屹眼底陰沉冷冽,薄唇譏諷勾起。
“看來,你真是一心向著容晟淵的,竟完全沒有看出他自私的一麵。他當日故意放出你的死訊,完全就是想趁著你重傷失憶之機,趁虛而入得到你。難道你就一點都沒有看出來嗎?”
蘇淺潼窒了窒,轉而坦蕩地笑起來。
“就算他自私,故意製造我的死訊,他也不過因為愛我。不是嗎?”
“……”
蘇淺潼言語之間都透著對容晟淵的維護,那“護短”之情如此明顯,看在項屹眼中,卻感覺分外戳心。
他臉色越來越難看了,原本以為自己不會再在乎的,可如今心口的疼痛為何還如此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