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屹說想跟蘇淺潼當麵談。
可說見就能見,這不是蘇淺潼的作風,而且她的確覺得自己和項屹根本沒什麼好談的。
如此推拉,便已過了兩年。
這近一個月來,項屹又來到通州,在雲山山腳的將軍府邸一住便差不多大半個月。
他可是玄興國鼎鼎大名的護國大將軍,在一個小城中住大半個月,還一副完全不想走的樣子,任誰誰都能察覺到不正常。
可以說,項屹在通州多留一天,就等於給蘇淺潼多惹來一分麻煩。
月牙不無擔憂地道,“淺潼,這次你還是不見他嗎?葉小姐聰明內斂,估計早就看在眼裏了,隻是秘而不宣。我們還是趁早將項屹永遠趕走好。這遲早是個禍患。”
蘇淺潼美眸流轉,閃過一瞬寒芒。
“這一次,我就見見項屹吧。反正過幾天就是顧子涵的生辰,我順道去見他便是。”
“……”
月牙聽後大眼一瞪,居然開始冒火了,不由便來氣。
“哼!你連肆爺的消息都不在意,卻願意見項屹?!”
一下子,她又替自己的主人覺得不值了。
蘇淺潼有點哭笑不得,“月牙,好像剛才是你主動提起項屹,言語之間也暗示要我去見他的,怎麼忽然又反對起來呢?”
“哼!那男人居心叵測,你明知道還見他,你不是找死嗎?”
“……”
月牙這番前後矛盾的話,真讓蘇淺潼有點捉狂。
其實,月牙又怎會懂得蘇淺潼縝密的計算。
這次蘇淺潼要見項屹,是剛剛算好時間,密謀著後麵大事的重要第一步。
兩年了,方可嵐、蕭離墨、宇文滄,這三人對她們蘇氏姐妹的傷害,蘇淺潼一直記在心上。
如今宇文滄已死,但方可嵐和蕭離墨欠下蘇氏姐妹的債,卻必須還!
可同樣記在蘇淺潼心上的,還有蘇清嬈說過的那句話。
“妹妹,硬碰硬,隻會兩敗俱傷。忍辱負重,在適當時機,給予致命一擊。這才是必勝之道。”
因為這句話的提醒,蘇淺潼整整沉寂了兩年。
她一直沉澱著自己的能量,心底謀算的,卻是找準機會給敵人致命的一擊。
如今,快要到絕地反擊的時機了。
這是她重複回憶前世發生的所有事情後,找到的最好機會。
隻要將那件事情計劃周詳,一切順利的話,不但能狠狠打擊蕭離墨,更能讓方可嵐走上一條萬劫不複的不歸路。
既然方可嵐用計,讓蘇清嬈走上了進入後宮的萬劫不複之路;她蘇淺潼當然也同樣要讓方可嵐陷入這種萬劫不複的絕望和悲痛。
想起賤人,蘇淺潼眸色便越發冷寒,仿佛溢出冰渣。
“別說項屹了。這事就這樣定吧。說其他八卦消息,方可嵐和蕭離墨的婚事,是不是已經定下來了?”
月牙又意外了,“你居然還關心蕭離墨的婚事?”
這兩年,自她們走了後,蕭離墨和方可嵐仿佛又重新走在了一起,如今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據說差不多連方可嵐的嫁妝都已經談好,就差蕭離墨向皇帝請旨賜婚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