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唐冠中用力雙手捂住肚子,屈身道,“誒呀!誒呀!大人,我可能吃錯東西了,肚子疼痛得厲害。不知道能否先讓我上個茅廁再回來作答?”
潘治看著唐冠中痛苦的模樣,已眉頭緊鎖,覺得很是奇怪,但對方額頭上的冷汗,又好像並非作假。
“大人,請讓我先上一下茅廁,我很快就回來。”唐冠中又再請求道。
“……”
這下,連蘇淺潼都覺得奇怪了,關鍵時刻扮肚子痛,這招可是自己的慣用伎倆,想不到唐冠中都深懂此道。
這麼關鍵的時候,最關鍵的證人居然說肚子痛,這籠子裏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蘇淺潼不由地向蕭離墨斜睨過去,觀察著對方的反應。
蕭離墨麵目表情,突然淡笑道,“潘大人,這位唐冠中不會是見得大場麵少,於是怕得想在大廳出出恭吧?這可不大好。”
潘治隨之反應過來,“對!對!來人啊,快帶唐冠中上茅廁,好生看管著他!等他腹痛好一些,再帶上來作供。”
接著,官兵們便將唐冠中給帶了下去。
蘇淺潼目光望著唐冠中消失的方向,心底還是一陣疑惑。
這時,隻聽到潘治道,“如今,既然唐冠中身體有恙,不如就先讓仵作湯先生作供吧。他昨日已對兩具屍骨完成驗屍,如今也已經有結果了。”
一聽到湯先生作供,蘇淺潼便開始凝神聚氣。
關鍵時刻到了,自己能不能翻盤,很大程度就取決於仵作湯先生的作供。
一陣騷動後,仵作湯先生便走到了審訊台前,與眾人一一問好。
這時候,方可嵐有疑問了。
“潘大人,聽聞之前發現屍體之時,並沒有找仵作驗屍,怎麼突然昨日便驗屍呢?死者還是需要入土為安啊,何況這其中還是於家千金。”
於家大總管主動解釋道,“大家有所不知。這次驗屍,是我們於家主動提出來的,我們想驗清楚一些,免得出現誤會。”
“誤會?什麼誤會?”方可嵐奇怪問。
就連旁邊一直聽著的齊管事也忍不住嚷嚷了。
“誤會?根本沒有誤會,殺人凶手就是蘇淺潼!根本就沒有疑問!”
於家大總管還是保持著嚴謹肅穆的表情,“一切,還是等仵作湯先生作出驗證結果,我們再作定奪吧。”
這時,一直沒有坑過聲的項屹卻開始興致勃勃了。
“說說看,這次仵作先生主要是要驗證什麼的?難道那兩具屍骨不是一早便確認就是死者本人嗎?”
齊管事立即應道,“其中一具屍體就是齊歡喜,肯定沒錯的!殺人凶手就是蘇淺潼!”
蘇淺潼最討厭對方這種潑婦罵街的態度,忍不住便冷淡回了句。
“如今作供詞的是湯先生,其他人能不嚷嚷嗎?”
齊管事被咽住了,瞪大眸正想反駁,突然便聽到蕭離墨冷寒的聲音。
“湯先生,開始作供吧。其餘證人還在這裏囉嗦的話,我馬上找人縫住你的嘴!”
齊管事冷汗直冒,立即噤嘴。
一下子,全場都開始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