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離墨微點頭,“嗯,你就回信過去,說一切安好便可。京城的具體情況,絕對不能對他透露辦法。管緊所有人的嘴巴,嚴防有人通風報信!”
裴晏這次是受了皇命去剿匪的,事關重要,自然不能讓他知道京城的情況,繼而影響到裴晏剿匪的心情。
況且蕭離墨也不希望,裴晏一時衝動回來破壞了他的布局。
於修點頭應是,然後就繼續稟告其他事情。
“還有,今日葉小姐也派人來信,說一切安好,但暫時想在別院修養,不會回到郡王府。”
“嗯,好。”
葉芳庭從容晟淵回國當天,就帶著月牙等少數丫鬟直接去了郡王府的城西別院。
說是休養生息,但蕭離墨明白,葉芳庭肯定是因為夜陵炎的離去,去別院療情傷了。
剛好,蕭離墨也不願葉芳庭在此,看到他對蘇淺潼進行報複,指不定葉芳庭還會出來囉嗦規勸。
所以葉芳庭去了城西別院,正正合了蕭離墨心意。
說完裴晏和葉芳庭,於修便繼續稟告蘇淺潼在獄中的情況。
“這兩天,淺潼姑娘在獄中一切如常。聽說,前兩天潘大人曾經將她押進地牢審問,但好像也沒有問出什麼來,也沒有對她施刑。後來,就直接將她放回去大牢了。”
蕭離墨微眯鳳眸,想起兩天前,他跟蘇淺潼在獄中的爭吵。
當時他一時氣怒,跟潘治說,可以對蘇淺潼用刑。
可隔了不到一個時辰,他就後悔了,想過很多次要派人跟潘治傳話,想收回自己之前的命令,卻又拉不下臉。
還好,潘治還是懂得看人臉色的,直接便不敢動蘇淺潼。
蕭離墨又問,“這兩天,她又提起過誰?或者有什麼異動嗎?”
於修道,“沒有。這兩天,淺潼姑娘一直在牢房裏安靜地呆著,也沒有說過什麼話,更沒有異動。不過……就是……”
蕭離墨心底微沉,語速加快了。
“不過什麼?快說!”
於修道,“獄卒說,這兩天他們給淺潼姑娘送的飯菜,她都沒有怎麼吃。長期下去,我怕淺潼姑娘熬不住啊。”
“……”
蕭離墨內心抽痛著,還是目無表情,不動聲色。
於修偷偷觀察著他的表情,忍不住道,“郡王爺,你真的不去看看淺潼姑娘嗎?淺潼姑娘本來就是千金小姐,如今在獄中受苦,擔驚受怕的,我估計她熬不了多久。她本來就身子單薄,如今飯也不肯吃的話,我看……”
“哼!”
蕭離墨冷哼一聲,森然目光射向於修,“怎麼,一直以來,你跟蘇淺潼也沒有幾句的。如今卻來幫她說話?怎麼,連你也想來質疑本郡王嗎?”
於修也是個老實人,雖然身體微微在顫,但是實話實說。
“郡王爺,我不是反你。隻是覺得淺潼姑娘一向對你重要,你平時寵她都來不及,如今卻要如此虐她。於修想不明白而已。你如此待她,難道你自己的心不會痛?”
“……”
霎那間,如有重錘擊落心坎,又如被人當麵抽了一鞭,牽出支離破碎的痛,令蕭離墨整個人臉色都變得慘白。
“閉嘴!於修,你何時變得如此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