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怎麼，還有事嗎？”容晟淵咳嗽著抬眸問。
夜陵炎表情有點尷尬地扯了扯，“是有一件事。想著要不要現在告訴你。”
“…
容晟淵眉頭一皺，最討厭他這種賣關子的調調，便催促道，“有事就說，何必吞吞吐吐。”
向來不拘言笑的夜陵炎嘴角居然劃過一絲怪異的弧度。
“我怕說了，你今夜恐怕一宿都睡不著。”
容晟淵還甚少看到夜陵炎有此種表情，也知道事情有點古怪了。
他坐正了身子，正色地問，“說吧。既然你已經說出口，肯定是瞞不住的。”
夜陵炎也不再賣關子了，混混吞吞地從衣袖裏抽出一本書，放到容晟淵麵前。
“昨日，萬卷軒的老掌櫃用了五千兩銀子，跟蘇淺潼買了這本書。”
“什麼書……”
容晟淵開口還是悠閑的，可眼眸一轉到那本書時，整個人都頓住了，連眼珠子都瞪得快要突出來。
那本書，包裝得極好。
中間還用封條封得嚴嚴實實，上麵還不忘加了蠟印，證明沒有人打開過。
雖然有封條封緊，但還是可以很清晰地看見書本封麵用草書寫著幾個大字。
字體平凡潦草，又透著力度，散發著濃烈的誘惑，還有莫名淡淡的殺氣。
那上麵的幾個字，更是令人震驚不已。
春！宮！八！十！一！式！
是：春宮！
而且是：八十一式！
一看到那個書名，容晟淵心底所有邪惡的念頭便蜂擁而至了，一股血氣從心底直充上腦門。
他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完全彷徨了。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好似晴天霹靂當頭一擊。
真的嗎？
自己從這六個字中，想到的一切邪惡念頭都居然與蘇淺潼有關？！
他感覺自己的大腦已經失去指揮自己行動的能力，愣著兩隻眼睛隻死死盯著那幾個大字，良久回不過神來。
“……”
也不知隔了多久，房內依舊是詭異的寂靜。
夜陵炎看不下去了，擔憂看著容晟淵的黑臉，硬著頭皮提醒。
“肆爺，你怎麼呢？要看，還是燒，你總該給我一個說法。”
容晟淵表情比剛才要平靜了，可瞳仁卻漆黑如墨深不見底，依舊死死地盯著那本書看，喃喃地問道。“先生，剛才說，這本書，是萬卷軒老掌櫃從哪裏買的？再告訴我一次！”
夜陵炎更覺頭皮發麻，輕聲道，“老掌櫃是從蘇淺潼手上買的，用了五千兩銀子買斷。蘇淺潼說，隻有一本孤本，我們買了。外麵應該就沒有了。僅此一本。”
他加重了“僅此一本”的語氣，希望能讓容晟淵聽清楚，也希望能稍微安慰到對方。
“哼！僅此一本？”
容晟淵深深吸了口氣，眼神透著異於平常的冰寒陰鷙，“她當時還說了什麼？”
“……”
蘇淺潼當時還說了什麼。
這問題，夜陵炎的確有問過文掌櫃，但他卻有點不敢重複給容晟淵聽。
“這個嘛……”
他為難地想著要不要開口。
容晟淵冷厲地望著夜陵炎，渾身散發著王者般地霸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