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晟淵冷哼一聲,眼角危險地向項屹的方向掃了掃,繼而已大步走在了前麵。
“好啊。那你跟我走。”
蘇淺潼怎敢不從啊。
她也不敢再看後麵蕭離墨和項屹遠遠射過來的目光了,隻撲通撲通跟在容晟淵後麵小跑。
一上馬車,外麵空氣中的冰寒便已阻隔了大半,令蘇淺潼整個人都稍微放鬆了起來。
先一步登上馬車的容晟淵,已坐在了馬車內的中央位置。
他不像往常般慵懶自在,腰背一直挺直著,盯著她揚了揚眉頭,寒著的冷臉表情嚴肅刻板,仿佛壓根兒就不認識她一般,有一種上位者的嚴峻。
“……”
蘇淺潼發麻地看了他半響,終究是歎息一聲。
“容肆,別生氣了。那個項屹是他自己要靠過來的,我也不知道他心底是怎樣想的。可能他隻是想調戲一下我,來惹他的死對頭蕭離墨生氣。我也很無辜啊,你就別慪氣了。”
馬車已經開了,車內也並無外人,蘇淺潼一下就吐出了心底的大實話,美眸更是灼然地與容晟淵對視著。
容晟淵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隻覺蘇淺潼瞳仁清澈見底,黑白分明,直如冰雪,令他心頭浮躁稍稍平複了些許。
可轉念一想,容晟淵腦海中又浮現出剛才項屹那肆意妄為對蘇淺潼的靠近,而自己卻隻能遠遠站在那裏的畫麵,那種懊惱與急躁,如油煎火燙,根本無法消除。
他久久不說話,馬車內安靜的仿佛隻聽到他重重的呼吸聲。
蘇淺潼看著他俊臉目無表情卻又仿佛醞釀著無邊怒氣的表情,心中更是瑟瑟發抖,忍不住便拉了拉他的大手。
“容肆,你說一句話嘛。”
容晟淵悶哼了一聲,一手便反握住蘇淺潼的手,一手抱住了她的腰,順勢將她整個人扯到了自己身下。
“我無話可說,隻想罰你。”
兩人緊緊貼著,肌膚相親,下一瞬,他的唇已毫不猶豫地覆了下來。
蘇淺潼還來不及防備,她一下便驚見到那張美得連她都嫉妒的臉已近在咫尺。
在那個四目交接的刹那,容晟淵眼眸內仍不自覺帶著上位者的鋒銳與怒氣,唇瓣卻如自帶一團火焰騰騰躍起一般,壓了過來,火辣辣地執著地與蘇淺潼糾纏了起來。
蘇淺潼隻覺得身體被後腰傳來的力道壓得向前一傾,與他無比地貼近著。
他的唇,他呼出的氣息,唇舌之間的力度如此的熱烈霸道,對著她的唇舌不依不饒地纏上來,霸道地吸取著她所有的意誌,讓她隻能笨拙地互動地與他癡纏著,挑動著。
那熾熱纏綿的氣息一波波湧來,酥酥麻麻的顫栗感,迅速流遍全身,奇怪微妙地愉悅著。
她腳下一陣陣地浮軟,覺得自己的腰被收緊著,本能地迷迷糊糊地張臂抱住了容晟淵的脖子,用力回應著他懲罰的又熾熱的吻。
夜已深,淡淡的寒意從車窗外滲了進來,伴隨著聲聲入耳的馬蹄聲,和男子身上淡淡的清爽香氣交織在一起,空氣裏有種曖昧而旖旎的餘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