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可嵐默默地流著眼淚,看著寬兒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能自拔。
良久,才聽到千禧公主在她耳旁說了句,“方姐姐,別看了。那賤婢該死,你護著她,大家還以為你也和這次下藥的事情有關呢。”
千禧公主說得無心,方可嵐卻聽得有意。
她立即將眼角的淚水抹去,穩定情緒,嘴角勉強扯了扯。
“是啊,千禧公主說得對。那賤婢,居然做出這等事,我就是替她蒙羞才哭了出來。”
千禧公主未有疑心,點了點頭,又開始將注意力放在了容晟淵身上。
她兩眼發光,便向容晟淵湊了過去,“晟淵哥哥,不如我們一起在墨郡王府吃飯,你跟我聊聊,最近你過得怎樣。”
容晟淵為難蹙眉,剛想開口拒絕。
旁邊的蕭離墨卻像是恍然大悟道,“對哦,原來也快到午飯時間了。芳姨,那你趕緊給大夥準備準備。千禧公主難得來一趟,可要好好招待才行。”
葉芳庭連忙應是,趕緊便將一直罰跪的地上的芊芊、蘇淺潼、蘇清嬈叫了起來,一同去準備。
……
半個時辰後,大廳已準備好一桌豐富的宴席。
千禧公主有容晟淵在旁,自然異常活躍,相反,方可嵐和蕭離墨則有點木納,隻顧著吃飯,也並未多言語。
蘇淺潼在席間,為他們準備著飲食,不是傳來他們的談論聲。
席上,千禧公主便問道,“晟淵哥哥,其實墨郡王府畢竟不比皇宮,不如你還是搬回去皇宮住吧。好不好?”
容晟淵笑道,“不必了。本王卻覺得墨郡王府挺自由方便,無須太多禮節,本王也住習慣了。而且本王的傷勢恢複不錯,估計沒有多少天,就要回南潯國。”
千禧公主一聽,頓覺得不舍,連忙道,“什麼?晟淵哥哥你快要走了,大概什麼時候?”
這下連蕭離墨也有些意外了,“晟王殿下,你過幾天就要走?之前還未曾聽你說起。”
容晟淵點頭,“嗯,本王想在七、八天後便啟程回南潯國,畢竟離開自己的國家甚久,本王也頗為掛念。想去看看家鄉的煙火,想去帝都鼎粵樓吃一頓國宴全席,我們應該要回家了。”
容晟淵淺淡說著,唇瓣帶著一抹勾魂的笑意,眼神不由自主地望蘇淺潼身上飄了飄。
兩人心有靈犀般對視了一眼,又各自錯開了。
蘇淺潼低頭一笑,甜在心裏。
她知道,容晟淵剛才的話,是對自己說的。
想來,也讓人有一股惆悵,原來還有七、八天以後,自己就要隨容晟淵離開了。
可事情真有這麼順利,會如願以償讓他們順便離開嗎?
蘇淺潼隻感覺患得患失,心底完全沒有底氣,眉宇籠了一層迷霧,不能開懷。
這時,那邊飯桌上的千禧公主明顯是有點急了,她不想容晟淵這麼快走,可又想不出辦法來,隻能死打眼色,向方可嵐求救。
“晟淵哥哥,不要這麼早走嘛,再在玄興國養養傷,多陪我幾天嘛,好不好?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