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爺,還有什麼吩咐?”
蕭離墨一貫涼薄的眼眸,又浮現出一絲絲暖意,薄唇輕揚,語氣越發柔和。
“真的不舒服,別硬撐,要人去找大夫。就說我吩咐你的。”
“……”
蘇淺潼一愣,一怔,竟失神了,好久才想起要回複。
“好,好的,郡王爺。不過,我自己休息一下應該就沒事了。”
男子嘴角噙的那抹笑意越發明顯,“還有,去暗衛蕭河手上拿一份賀城帶回來的特產,裏麵有好吃的好玩的。”
蘇淺潼本是吃貨,一聽到有好吃的,馬上就樂了,嗬嗬咧嘴笑了起來。
“哇,有特產?哈哈!謝謝郡王爺,謝謝裴公子!”
說完,她也不管了,蹦蹦跳跳就往外走。
這時的蕭離墨,平時冷冰涼薄的俊朗麵孔越發帶有暖意,表情溫和生動,看著蘇淺潼雀躍開懷的身影,又是一陣出神。
旁觀的裴晏一臉興味,有趣地欣賞他的表情,過了良久,才參雜著一絲調戲道,“我的郡王爺,人家已經走遠了。你想看著人家,你就把人家喚回來啊。”
蕭離墨眉眼一收,神情已變平日的冷淡。
“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
裴晏最鄙視就是他這種自欺欺人的態度,失笑著提醒。
“離墨,既然是喜歡,就把她收了吧。免得夜長夢多。”
蕭離墨語氣更冷,“裴晏,你也太自以為是,多管閑事了吧。”
“……”
裴晏皺眉,深深看他。
人說,嘴唇薄的男人薄情寡義。
有時,裴晏也認為他這位兄弟很是寡情,可最近……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離墨,我自小認識你。你的眼神騙不了人。我還從未見你如此定神看過一個女子。更何況,在賀城時,你還特別花心思給她留了特產。你還曾為誰做過這些嗎?”
蕭離墨心底一楸,卻不動聲色地錯開了裴晏看過來的眼神,自個兒走向窗,隻慢慢地回了四個字。
“你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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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淺潼回到房間。
今日她對蕭離墨也是感激的,沒有他的特赦,自己可能要一直伺候在他左右,連靜下來的時間都沒有。
如今在房間扮病,起碼她還有點時間思考明天的“拯救晟王”行動計劃的步驟。
由於蕭離墨已經回來,自己今日再出府,肯定會引人懷疑,所以蘇淺潼也就沒辦法獲知外麵的情況,更不知渡船人薑伯是否真有發現所謂的陌生船隻。
思前想後,蘇淺潼唯一想到的法子,就是明天一早就想個法子溜出,然後趕去容晟淵明日被殺的案發地點附近守候,一看到有陌生船隻來到附近,就直接上前詢問報信。
蘇淺潼也知道,自己的笨方法可能漏洞百出,但如今自己也黔驢技窮,也隻能如此應對。
而且,她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反正人救上來了就最好,若萬一拯救不成功或出了什麼紕漏,也隻能怪這位曠世奇才的南潯國容晟淵太過命薄,天妒英才啊!
自己隻能盡人事聽天命。
那一夜,她又認真琢磨了各種可能性,思前想後,懵懵懂懂之間,也就這樣在床上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