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潼正在梳妝桌前,看著銅鏡整理秀發容顏。
還在床榻上坐著的容肆,被晾在一旁。
他冷冷望去,心裏越發不爽,臉色全黑。
“怎麼,一聽到可以見到顧子涵,你就如此興奮?一直在那裏梳頭。難道還要梳妝兩柱香時間,才肯去見他。”
蘇淺潼被他氣得跺腳。
這人年紀輕輕的,占有欲卻如此強,怎麼總是亂吃飛醋?!
她對他做個鬼臉,躁急反駁,“我要梳妝不都全怪你。若不是你把我的頭發弄亂。我為何要整理?!我一頭亂發的走出去,不就惹人誤會嗎!?”
容肆英眉一揚,嘴角泛起一抹讓人又愛又恨的幼稚壞笑,邪魅之極。
“爺就想全天下的人都誤會。你如今要不要過來?爺再幫你把頭發弄淩亂?”
蘇淺潼怕了,冒出一頭冷汗,趕緊退後,伸出雙手擋在自己前麵,警告道,“喂!你可別亂來哈!別做這麼幼稚的事情。”
可容肆就是這麼幼稚的主,他劍眉下的清亮眼瞳閃爍著詭異光芒,嘴角壞壞地斜著,似笑非笑地,便從床榻上跑了下來,想要去捉住蘇淺潼。
蘇淺潼恐慌了,左右張望,一下便捉起兩個酒壺,繼續警告。
“喂!你真的別亂來!不然我拿酒壺砸你,到時候響聲太大,把全宅子裏的人都吵醒過來看熱鬧,那你我可都麵目無光。”
容肆撇撇嘴,滿不在乎地,俊臉揚起桀驁不馴的笑容。
“爺有什麼所謂,讓大家都知道爺在你房間呆了一宿,這主意也相當不錯。”
蘇淺潼無奈盯著他,這容肆要橫蠻難纏起來,真的完全不講理。
她隻能服軟了,主動放下酒壺,歎息一聲,繼而坐在椅子上,指指對麵的椅子。
“肆爺,我們別鬧了。我還有正事要跟你說。你難道就沒有話要對我說嗎?如今我們還剩下不到兩柱香的時間了。”
也對。
他們倆獨處的時間,也就隻剩下不到兩柱香的時間了。
自己還在這裏折騰啥?
一想到這點,容肆就完全收住了嬉皮笑臉,神情開始繃緊,隻是那清澈見底的眸光流露出無盡的依戀,人緩緩地在蘇淺潼對麵坐了下來。
“嗯,你我的確需要談談,你先說吧。”
蘇淺潼抬眸看他,一時卻不知從何說起,想了半響,才無厘頭地問了句。
“對了。你知道容晟淵嗎?南潯國的晟王,容晟淵。”
容肆聞言,立即瞳孔一縮,連帶心跳都窒息一般。
“你為何突然問他?”
蘇淺潼明顯還沒感受到容肆的情緒變化,語氣有點雀躍了,“哈哈,難道你真認識他?我就說嘛,你和容晟淵都姓容,會不會你們都是南潯國人,你們有親戚關係啊?”
容肆黑如漆墨的眼眸越發深邃,黑黑一團,讓人看不清晰。
他也停頓了半響,隨之才緩緩道,“你想得可真多。”
“……”
言下之意就是他兩個人之間沒關係?
她轉念一想,又問,“你一向消息靈通,那你是否知道容晟淵最近可有進入到玄興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