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有人開始點頭了,“對哦。項太尉說得也有理。”
“就是,這隻是一個小書童的推斷,我們又豈能全信。”
“但我還是相信秦大娘不會殺人。”
……
一下子,風向又開始變了。
吃瓜群眾開始分成兩派,各種討論著自己的說法。
項連城做了個手勢要大家安靜,神情肅然。
“所以,我還是堅持,黃大人的死,應該是秦飛鴻所為。她肯定是跟黃大人有私人恩怨,所以下毒殺害了他。來人啊,馬上將這個惡婦捉起來。我們去衙門嚴加用刑,讓她招供。”
秦飛鴻淚水已久未幹的眼開始發愣了,她明白過來了,自己又重新陷入了泥濘內。
“不,不是這樣的!我沒有殺死黃大人!你們別冤枉我!別冤枉我!”
她大聲喊著冤枉,聲嘶力竭,讓聽者傷心,頓生憐憫。
項屹瞥秦飛鴻一眼,眸光閃爍著冷酷,他淡淡問。
“是嗎?但我覺得你也並非沒有疑點。黃鑫大人中毒發作之時到死亡之間,應該有起碼半柱香的時間。而這段時間內,你居然沒有喊人,直到他死去後,你才叫人進來。這過程中有發生什麼事嗎?又或者黃鑫有跟你說過什麼嗎?”
“……”
秦飛鴻臉色變了變,一時卻吱唔得無法應對。
項屹銳目直直盯著秦飛鴻,繼續步步緊逼,連番追問。
“而且按常理推斷,人之將死,肯定有遺言留下。何況是黃鑫這種官位極高的人,肯定有未圓的事宜。但你卻說他對你什麼都沒有說,我著實覺得奇怪。你想清楚一點,黃鑫大人死前,真的一點遺言都沒有留下嗎?”
“……”
秦飛鴻臉色越發慘白,那閃爍的眼睛透露出不安。
她的表情,一直冷眼旁觀的蕭離墨看得一清二楚。
他鳳眸一眯,嘴角勾了勾。
這個秦飛鴻,有事在隱瞞!
黃鑫之死,肯定不簡單!
在項屹的連番質疑下,眾人又開始執默,沒人再開口為秦飛鴻說情。
事態突變,又突然被項家扭轉了風向。
項連城連忙指使侍衛,把秦飛鴻捉起,帶走。
蘇淺潼看著抱頭痛哭的秦飛鴻母女正被侍衛拉著,更覺得心頭難受著急異常。
她不停地搖頭,大聲喝止。
“不是的!黃大人真的是被白杏香毒死,絕不可能錯!”
項連城回頭看她,狠辣目光向她射來。
“來人啊!把這個妖言惑眾的書童也一並綁回去衙門,大刑伺候!”
話音未落,項屹和蕭離墨的臉色便都變了變。
項屹正開始挪步,蕭離墨已幹脆利落地擋在了蘇淺潼身前,對項連城抱拳。
“項太尉,我這個書童班門弄斧確是不對。但她也是一時被蒙蔽,並非……”
“蕭離墨,我不是班門弄斧,黃大人的確不是秦飛鴻毒死的!”
蘇淺潼更急了,忍不住跺腳打斷蕭離墨的話。
蕭離墨冷戾森然的眼神直直盯著蘇淺潼,那種煞氣逼人的氣場讓她立即噤嘴。
“蘇淺!你給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