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嬈一雙眸子迷迷蒙蒙的，神情卻清淡得如靜潭。
“妹妹，我們如今的身份，難道還有機會選擇自己喜歡的男人？他們都是我們的主子，而我們隻是丫鬟，別想太多了。”
意思，就是怪我癩蛤蟆要吃天鵝肉嗎？
蘇淺潼不忿地撇撇嘴，“為什麼不能？人人平等啊。我們長得好看，腦子靈光，哪裏比他們差了？裴晏如果真的追你，他不給我好處費，他還過不了我這小姨的一關。”
“……”
蘇清嬈對於蘇淺潼近兩個月的古怪言行早就生疑了，她認真地打量著自己妹妹。
“妹妹，你最近的言行舉止都很以前大不相同。開始時，我還以為你經過大劫後，性情有所改變。但如今，再細細跟你言談，你給我的感覺很陌生。以前的妹妹最崇拜父親，而剛才我提到要為父親洗脫冤名時，你怎麼會毫無反應呢？”
“……”
蘇淺潼後背冷颼颼的，額頭一下就冒出細汗，在蘇清嬈的目光下，表情更是完全僵硬。
她慫啊，自己就是個冒牌貨。
看來，還是不能跟蘇清嬈聊天，一聊自己就露餡了。
正尷尬著，那彷佛心有靈犀般，過來解圍的裴晏便走了過來。
“怎麼，你們兩姐妹在這裏聊什麼？聊得這麼興高采烈的？”
男人拿著兩把弓箭，挺拔健碩的身姿，融合沉穩清冽的氣度，眉宇軒昂、傲然朗潤。
那微微上揚的嘴角，為他冷峻的臉染上了一抹暖意，充滿了男人味道的魅惑。
“我剛才好像聽到有人我的名字？你們不會在聊我吧？”
裴晏人就是這樣，不熟不喜歡的人，他永遠保持冷峻；但隻要認識了，認同了，他就不會端著自己的架子。
這親切如朋友閑談的語氣，讓蘇淺潼很是受用，她咧嘴笑了。
“怎麼辦，我們正在說你壞話呢，你聽到了嗎？”
“哦，怪不得我剛才在準備時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原來是你們！”
裴晏故作認真地點頭，還真把罪名賴到她們身上。
蘇淺潼正要反駁，就被蘇清嬈按了下來，“裴公子，我們姐妹的確好久都沒聊過天了，所以剛才聊的時間長了點，請裴公子原諒！為了不浪費裴公子的時間，我們還是趕緊開始練習吧。”
這話說得客氣，卻超級冷場。
本來好好的調侃，就被蘇清嬈的冷漠給澆掉了。
裴晏表情也有點訕訕的。
“好吧。那我們開始。”
今天裴晏教學主要集中在箭術上，因為隻要能嫻熟地運用箭術，就能輕而易舉地學會其它暗器。
還好裴晏主要目的，隻是教導她們會用，所以講課也輕鬆常談，於是沒隔多久，蘇淺潼就開始走神左顧右盼了。
裴晏看著一陣心煩，喝訓她，“蘇淺潼，你目光一直在遊離。在想什麼事情呢，還是我講課不好聽，你聽不見去？”
蘇淺潼一副賴皮相，“豈敢，豈敢。裴公子肯放下身段，給我們兩位奴婢教導箭術，奴婢非常感謝。不過，這個射箭嘛，我懂，所以偶爾走神而已。”
裴晏英眉揚起，“你懂？好，出來，射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