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斧子已經不知道在翻車的時候丟到哪去了,危機之間,鄭朗摸到了一個硬土塊,於是隨手抄起來像麵前的喪屍頭上打去。然而土塊的殺傷力實在是太有限,一直到鄭朗手中的土塊在喪屍的頭上砸成了碎末,麵前的喪屍依然沒能停止咬肌不停地運動,它的嘴巴一張一合,幾次都要咬在鄭朗的臉上。
鄭朗拚盡全身的力氣向旁邊猛地一滾,喪屍撲倒在地上,隨即又翻身向他咬來。鄭朗這一滾滾到了路邊,摸到了一塊石頭,鄭朗抓起石頭朝喪屍的頭上砸去,隻一下便將它的臉砸了個稀爛。五官被砸爛的喪屍依然將血肉模糊地臉向鄭朗湊去,鄭朗又掄動了手裏的石塊。終於,喪屍在他的猛砸下停止了活動。
除掉了麵前的喪屍,鄭朗的體力也消耗殆盡。他獨自躺在地上休息了好一會,這時右腿上傳來陣陣疼痛。鄭朗掙紮著爬到一棵樹下,靠著樹半坐了起來。他用手在右腿上摸索,發現膝蓋和腳踝都動不了了,劇痛導致他冷汗直冒。鄭朗心知這下是壞了。
即使在身體健康體力充沛的情況下,沒有任何保護的荒郊野外也是危險重重。如今鄭朗傷了腿,摩托車是上不去了,坐在這裏天知道能等來什麼。最大的可能就是等來喪屍並成為它們口中的碎肉,再就是什麼都等不來,困在這裏活活餓死,想到這,鄭朗心都涼了。
又歇了好久,鄭朗覺得體力稍有恢複,他爬著撿回了自己的斧子,就執著斧子靠在樹下等到了天亮。萬幸,這一夜,再沒有喪屍經過這裏。
天光見亮後,鄭朗明白等在這裏不是辦法,必須得走。即便找不到營地,也要離開這。一是方便營地裏的人找到他,二是即便沒人找得到他,他也需要找個相對安全點的地方來養傷。
鄭朗用斧子砍掉背靠的大樹的一大片樹皮,找了塊石頭,蘸著喪屍的紅褐色的血肉在刮掉皮的書上寫下鄭朗的名字,並向他要去的方向劃了個箭頭。
做完這一切,他揀了一根粗樹枝,並吃力地扶著樹枝站了起來。受傷的右腿已經不敢著地,拄著樹枝的他每走一步都被疼得全身顫抖。終於,他吃力地來到摩托車前,解開米袋,抓了一把生米塞進嘴裏,慢慢地咀嚼著,同時又抓了兩把米塞進了褲兜裏。
鄭朗用了整整一天的時間從事故地點拖著傷腿一步步走回了營地。累了就坐倒在地,盡可能地在路邊明顯的地方做上記號以便有人看到了營救他。到了後來,鄭朗逐漸地認出了路徑,找到了回營地的方向。算來這個距離其實也就不到十公裏遠,如果鄭朗小心駕駛,隻需要再有十幾分鍾就能回到營地,但誰也不知道,他就在營地附近經曆了一場生死大險。
聽完了鄭朗的敘述,楊光問道:“按你的說法,摩托車和你找到的糧食就在離咱們不遠的地方?”
鄭朗點點頭。
這無疑是個好消息,大家互相看了看,都從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一絲希望。
楊光自告奮勇:“我這就去把糧食和摩托車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