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朗衝向後院,拖了幾把工具跑了回來,自己端起鐵鍬對準破洞後麵一隻喪屍鏟了下去。我趕忙撿起地上的一把鋤頭對準一隻伸進院子的胳膊掄了上去,隻一下就把它打斷了。
院裏的眾人也紛紛明白過來,撿起地上的工具對著破洞外的喪屍和它們伸進破洞裏的部位打了上去。這時大家也顧不上攻擊的精確度了,不管是否能對準喪屍的腦袋,隻拚命地將手裏的武器朝著喪屍打過去,似乎這樣可以發泄心裏的緊張和恐懼。
隔著一道由木柵欄上麵釘著木板的牆壁,幾個驚恐萬狀的人和一群凶殘嗜食的喪屍,展開了激烈的廝殺。也真多虧有這道牆,才讓我們得以憑險而守,不然此時的我們恐怕早都化身為喪屍口中的碎肉了。
然而這道牆現在已經很難為我們帶來更多的庇護。
在外麵屍群的大力推擠下,已經有兩根打在地裏的木樁被連根撅了出來。圍牆向著我們的一側發生了可怕的傾斜。更可怕的是,已經開始有喪屍沿著向內傾斜的牆壁爬了上來。我掄起鋤頭砸到了牆上探出的頭上。
周大姐見到牆上有喪屍爬過來,嚇得慘呼一聲,向後逃開。
喪屍接二連三的向已經變成了斜坡的圍牆爬去。大家紛紛舉起手中的武器向著即將從牆上爬過來的喪屍們迎頭打去。這樣一來,大家的命中率變得出奇的高,因為先露出來的都是喪屍的頭部,大家的武器很容易地都招呼到了喪屍的頭上。很快,外麵的喪屍被我們齊心協力地消滅了大半。
然而,圍牆與地麵的夾角已經變得很小,在這個相對較緩的坡度上喪屍被消滅後屍身卻並不能滾落下去,後麵的喪屍卻能攀著同伴的屍身繼續爬上牆頭。於是圍牆的承重變得越來越大。
終於,圍牆承受不了重壓,“哢嚓”一聲,徹底垮掉。上麵承載的喪屍以及死掉的屍體紛紛掉到地上。大家紛紛朝後躲去。
我發現,這是個難得的好時機,掉到地上的喪屍紛紛仰頭爬起身,這時候攻擊它們最合適不過,我發聲喊:“快打!”邊喊邊用手裏的鋤頭砸碎了一隻正在爬起聲的喪屍的腦殼。
鄭朗和肖華軍也立時反應過來,掄動手裏的武器奮力地朝地上的喪屍打去。
這時,順著牆壁的破洞又湧進幾隻喪屍,這是屍群最後麵的幾隻喪屍,因為沒擠上圍牆,牆垮的時候它們還在外麵。楊光在後麵向我們喊著:“快退!”
我們幾個人忙向後撤退,邊退邊用手裏的武器攻擊追近的喪屍。終於,在大夥退到後院的時候,所有的喪屍都橫屍就地。
看著滿地狼藉的屍體,大家再也支撐不住了,紛紛坐倒在地,也說不上是累的還是嚇的,每個人都像被抽走了骨頭一樣。趴在地上的楊靚一翻身,“哇”地一聲嘔吐了起來,濺了自己一身。我的胃裏也是極不舒服,強忍著沒吐,心卻砰砰砰直跳。
楊光掙紮著起身去照顧妹妹。老六坐在地上呼呼地喘著粗氣,卻邊喘邊嘿嘿地笑了起來,嘟囔道:“媽……媽的……這回……這回又沒死了。”
這時,耳邊突然傳來楊靚的驚呼:“哥,你被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