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言語,推開了另一件廂房的門。這是間客房。裏麵有一個大通鋪,大概能躺六七個人。地上又放著三張鐵床,是宿舍裏那種上下鋪。
又到後院看了看。那是塊空地,院角有個壓力水井,整個後院用鐵絲網圈得後圍牆。圍牆外是個小山坡,這戶院落整個是依山而建。
清除了喪屍,楊光出去把車子開進了院,而後鎖緊了鐵門。
奔波了這麼多天,直到此刻才有一個安身之所,我的心裏感到了一陣的踏實。我們先是把車上的補給卸下了一大部分,放進了客房。車裏留了一點,目的是萬一有緊急情況需要立刻開車逃跑,車上備點吃的不至於挨餓。
當我們在公路上發現這些補給的時候,大家都覺得自己發了大財,如今把補給從車上卸下來才發現,原來這些東西也沒多少,放在屋子裏也就一小堆。
隨後,我們又在後院找了一把搞頭和一把鐵鍬,在空地裏挖了個深坑,將店主的屍身用被子裹了埋進了深坑裏。一是對主人表示尊重,二是怕屍體上的細菌還是病毒之類的東西會擴散傳感。
接下來的幾天,大家就在這裏住了下來。我們住在客房裏。鄭朗自己睡通鋪。我和楊光楊靚每人一個鐵床。之前說過,床是上下鋪,也就是相當於我們三個是每人兩張床。我和楊光每人睡一個上鋪,下鋪空著。楊靚自己睡一個下鋪,上鋪空著。
之後,我門用木板加密了圍牆。原本圍牆是用圓木做的,中間有一些不寬的縫隙。我們用了幾天的時間從裏麵拿木板封上了所有的縫隙,使院外無論是人還是喪屍都看不到院子裏的狀況。我們找到了一個用來拴在牲口身上的鈴鐺,我把他掛在我們睡的客房裏,另一邊用繩子抻到外麵的崗樓上,這樣,在崗樓上的人如果發現有什麼情況,拉動繩子,就能通知在屋裏的人。
我們又在後院準備了梯子,以備前門有突發情況的時候,大家可以從後院逃走。
做完了這些,大家的心裏更有安全感了。即便災害一時半會過不去,那麼我們也可以在這生存很久。大家采取輪崗的製度,保持門口的崗樓上隨時有人,以便觀察外麵的動靜。
鄭朗更神,不知從哪找了幾根水暖用的pvc塑料管子,用了幾天的時間,把細管子套進粗管子,做了一張弓。又用幾根直直的樹枝削尖了頭,用鐵皮做出了箭尾,然後興致勃勃地拉著我和楊光去後院看他試射。他在體育學院練過弓箭,自稱射的很準。
試射的目標是擺在後院的一個飲料瓶子。鄭朗離了十幾步的距離,拉開弓,瞄準,隻聽“嗡”的一聲,箭被直直地射了出去,但卻沒射中目標,而是穿過鐵絲網,插進了外麵的山坡。鄭朗失望地一跺腳。
然而我和楊光互相對望了一眼,都被這些廢邊角料攛出來的弓箭威力嚇了一跳。
晚飯後,我換楊光站崗。
楊光問我:“原本放在車裏的食物,你動過嗎?”
我搖搖頭:“沒有,這些天我連車子都沒碰過。”
楊光籲了口氣:“好吧,放在車子裏的食物,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