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時候,人總是不由自主的被情緒所控製,明明知道不可為,卻還是不顧一切的說出來,悶在心裏不吐不痛快。
在官場叫做,初出牛犢不怕虎,這句形容最貼切。
二十一世界的華夏國言論自由,讓白若凡不明白什麼叫做,皇威不可犯,讓朝下文武百官聽的心驚肉跳。
文武百官,連忙跪下,口中喊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白若凡直視著仁和皇帝帶有怒意的眼神,二人四目以對,他倒也不畏懼,就跪在那等待仁和皇帝發話。
仁和皇帝思索了一會,眼睛掃過文武百官,大概是想通了什麼,無力的說道:“退朝吧!!!”
早朝,虎頭蛇尾的結束了,眾文武百官心中怪異。
本以為早朝會有一番血雨腥風,沒想到就這樣草草了解了。。。。。。
仁和皇帝並無發怒,白若凡倒是虛驚一場,腿腳哆哆嗦嗦的站起來,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這回倒好,他原本還指望陛下封個官回去顯擺顯擺,也好為日後做事方便,現在全泡湯了,他恨不得打自己兩耳光,讓自己多嘴,充當什麼忠臣,忠臣是那麼好當的嗎?自找苦吃。
待仁和皇帝走後,眾文武百官都以奇怪的眼神盯著白若凡一圈又一圈的打量後,才走出乾坤殿,大概是想不明白邢老聰明一世,居然收了個不懂官場之道的學生。
唯有戶部尚書李斌過來,豎起大拇指誇了句白若凡剛正不阿,將來若能當官,必是百姓之福。
他出得乾坤殿,邢老正在殿門口,背著手,仰望晴空,這架勢太明顯了,想要訓人了。
不過這風格有點土鱉,讓白若凡想起以前村子裏老村長的暴發戶形象。
白若凡悄悄靜步過去學邢老朝天仰望,一言不發。
半會後,邢正奇問道:“想到什麼了?”
“啊…喔,想到了邢老在想什麼。”白若凡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邢正奇頗有興趣的回頭看了眼白若凡,問道:“你說說看,老夫在想什麼?”
“邢老肯定在想,來之前已經提醒過學生,早朝為何還這般莽撞?是也不是?”
邢老心思被白若凡一語猜中,好奇上下打量他,這學生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主,怎麼看也不像莽撞之人,對早朝他那番公然指責仁和皇帝的話疑惑不解。
如果是作秀那未免心計也不可怕了,居然不顧後果,就不怕陛下當場賜他死罪。
一師一徒彼此沉默,雙手背後,一同仰望星空,早上還好好的天氣,說變就變,醞釀著暴風雨的烏雲在空中翻滾著,轟隆隆的雷聲越來越大,時不時閃電穿透烏雲,好像要撕碎雲層,才得以解脫。
“白公子沒走啊,巧了,陛下要見你。”小太監四喜的聲音從兩人身後傳來,打破了這對師徒的悟道。
滂沱的大雨模糊了視線,稍微影響了點聽力,但四喜離的比較近,邢老,白若凡還是聽的很清楚。
他和邢老告了個別,隨四喜去見仁和皇帝了。留下邢老一人與這狂風暴雨相伴。
如果,有人在旁邊,或許能聽到邢老自言自語道:“但願陛下能把他收為國用,那將是清風百姓之福,也算了了一個心願。”
白若凡現在與四喜是一回生兩回熟,全當是自家兄弟,將手搭在四喜肩膀,問道:“陛下有沒有說是什麼事?”
四喜輕輕推開陳若凡的豬抓,憂形於色道:“陛下不太高興,呆會你說話自己注意點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