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東台鎮是靜謐的。
當第一縷晨光射穿薄霧,濕潤的空氣中透出幾分幽幽的綠意。
鎮上的一切似乎都籠罩在柔和的晨光中,道旁的柳樹低垂著頭,柔順的接受著晨光地淋浴,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充滿朝氣勃勃,讓人心情舒暢。
此時,鎮府衙內的縣令,郭,周,王三家奴仆,全都滿心憂愁的站在一旁,默不作聲。
府衙縣令,齊末言,雙目專注的盯著手中的一封信,不時的歎口氣,不時的搖頭,讓一旁的三家奴仆更加緊張。
齊末言輕輕的將手中的信放在書案上,望著三家奴仆,似有些為難的道:“此事,可不是兒戲,爾等確定嗎”?
其中一奴仆,慌急道:“大人,此事,我等做下人的怎敢開玩笑。”
齊末言思考片刻後,低沉道:“這群綁匪實在蹊蹺,沒道理綁了主人,讓下人去報官,隻是現在本官也無頭緒,為了確保你等家主的安全,隻能等土匪的下步行動……”
又一奴仆站出來道:“大人,能不能先派人在鎮上搜索……”
“不可,”齊末言打斷了奴仆的話,厲言問道:“如果綁匪撕票,該如何處置?”
三家奴仆互相搖頭相望,被齊末言一句話嚇住了,這主子死了,誰擔得起責任,最終商量結果,全憑縣令處置,隻求保住主子一命。
齊末言看著三家奴仆出了縣府衙門,大氣直喘,小聲自言自語道:“這幾人太胡來了,不過為了鎮上百姓冒次險又如何,最多將來丟了這烏紗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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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廟內,白若凡一手吃著肉包子,一手舉著三名奸商按自己要求寫下的文書,滿意的點點頭,朝郭,周,王,三人笑道:“寫的一般,不夠誠懇,缺乏熱情。”
三人想撞牆了,不是怕小命不保,早就破口大罵了,誰特麼的被綁架了能誠懇,熱情。
白若凡吃完包子後,將油乎乎的手,擦在三人中的一人身上,喝道:“慕容葉過來……”
“大當家是不是又有新任務交給我了?”慕容葉聽到大當家叫自己,突然間精神煥發,歡喜若狂的問道。
“看好這三個家夥別亂動,尤其是看好你自己。”白若凡說完後,又將書信交給武雲風,道:“武大俠辛苦你再跑一趟。”
武雲風怒不形於色,道:“我說過在像這種雞鳴狗盜的事找別人幹。”
“雲風啊,俠之大者,為國為民,你幹的這件事,乃是為一方百姓,如果你願意眼睜睜的看著百姓受苦,我無話可說,但你一練武之人,日後有人稱你為俠,良心能安嗎?再說……”白若凡像個傳教士,口若懸河的傳道。
“停,我去。”武雲風心不甘情不願的閃身出門。
午時將至,縣府大衙,縣令,齊末言捏著手中的書信,正沉思。
刹然間,他抬頭盯著堂下,三家奴仆,問道:“本官且問你們,是保人,還是保糧。”
“全憑大人做主。”三家奴仆,似乎早就商量好了,異口同聲道。
齊末言內心大喜,卻麵不露色,正言道:“那你等速回府上籌備去吧,本官親自與其周旋。”
三家奴仆依言而退,臉上全都閃過一絲疑惑,不曾敢問出口,天下怎會有如此怪異的綁匪,綁了人要求報官也就罷了,就連搶的糧也要經過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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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雲風前腳剛進廟門,白若凡笑臉相迎的走過來,道:“雲風啊,還得再麻煩你一趟,再送一回信。”
“那剛才為何不一起送了?”武雲風不滿的問道。
“這事情不得一步步來嘛,你應該看出來那黑炭縣令是個不錯的官,咱不能把人家坑了是吧?”白若凡耐心的解釋道。
武雲風,一伸手道:“拿來。”
白若凡屁顛屁顛的遞過去,道:“保證是最後回了。”
“你的保證我從來沒信過。”
“額……”
下午時分,三家奴仆又齊聚縣府大衙內,其中一奴仆,望著齊末言道:“大人,這群天殺的是想毀我家主人的家業,絕不是什麼綁匪,否則哪有綁匪提出將糧食贈送於百姓,這等荒唐的要求。”
其餘二家奴仆點頭附和,齊末言不慌不忙的將手中的書信,放在書案上,掃了眼三家奴仆,沉聲道:“本官隻想知道這人你們是救還是不救?”
“救……”
“當然得救……”
“不救也不會來求大人了……”
三人參差不齊的答道。
“本官記得你等說過,此事全憑本官做主,一旦本官做主,你等可勿要反悔。”齊末言,直言正色道。
三家奴仆未敢做主,事情太大,關乎整個家族的興亡,應聲告退,回府找能做主的人去商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