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讓積水消融石頭,卻並非那麼簡單,但如果水的分量足夠,便可以達到這一點。
無數的精氣被不斷的積壓濃縮,最終化為一滴精純的液體向神竅內湧去,絲絲縷縷,卻要比之前的任何一次衝擊都要有作用。
樓閣裏的風聲忽然停了,一切生機仿佛都在一瞬間憑空消失了一般,昏暗的空間再次恢複了寂靜,在不久後,陳炳也隨之睜開了雙眼,麵色依舊蒼白,但卻漸漸有了血色,一股比從前還要強大幾分的氣息正在若有若無的從其體內散發出來。
看著窗外的天色,已是第三日的夜晚,陳炳這才知道,自己已經修行了這麼久,但開源通竅已經到了最後一步,隻需他再次凝練一番,便可以真正的打開第一個神竅。
想到這些,陳炳的心中不由有些欣喜,於是拿起真解,向著已經重新站起的老者微微鞠躬,便轉身離開了這裏。
修行此等經法所造成的負荷極為巨大,隻是三日的時間便讓他有種手腳發虛的感覺,這樣的消耗讓他明白這部經法所獨到的地方,若能修成,恐怕自己的實力境界將要比同階的修士要高出無數個層次,這些被陳炳壓縮凝成的力量,將會蘊含更加猛烈強橫的力量!
當走到一處昏暗的街巷時,陳炳的心中頓時氣血翻湧,麵色一陣潮紅,一口鮮血猛地噴了出來。
一聲輕歎,陳炳知道自己已經在此次的修行中負了不輕的傷勢。
但就在陳炳走後,原本那些停留在地麵上的鮮血卻發生了一絲輕微的蠕動,隨即有點點的金光閃耀,整灘血跡便悄然消失了。
準確的說,是自然蒸發了?但如此寒冷的季節裏,蒸發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那麼事實上,這灘血跡是被地麵吸收了。
鬆爺所贈予的金錠子已經被陳炳換為了無數散銀,所以衣食還算充裕,於是隨意在路旁找了家酒館,便走了進去。
菜很簡單,是最常見不過的家常小菜,酒同樣簡單,是最甘冽的清酒。
但酒館裏卻並不簡單,隻是隨意幾眼,便發現了不知一名修行者。
而這些人同樣也注意到了陳炳,但目光隻是在其身上停留了幾眼,便將視線移開,從他們有些嘲弄的目光中似乎可以讀出許多內容。
“原來隻是一名初步凝神的小修士。”
顯然,這些人的修為要比陳炳高出無數個境界,並且來曆很不簡單,僅是隨意的幾句交談,便引起了陳炳的興趣。
“沒想到平陽城裏竟出現了如此多的胡人,這些低俗之人出現在這裏,真是有煞我大周風采。”
“你可能還不知道,再過數日,那燕國的公主就會到來,這些胡人也不過是些先遣之軍罷了。”
“哪位公主?”一位白衣青年驚咦問道。
“自然是燕國的七公主。”一位紫衣青年說道。
“她來我大周何事?”
“據傳是要和我大周的一位皇子和親。”
“他們這些胡人都如此醜陋不堪,那這位公主豈不是腰粗如桶,膚色如碳的黑包子?”一位青年打趣道。
“那怎麼說也是燕國的公主,長相應該沒這麼不堪。”另一位青年同樣笑道。
“那可說不準,多半還不如母豬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