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問題就在陳定國身上,陳定國是陳久泰的兒子,陳久泰現在已經完全成長起來了,要動了陳定國,就意味著行動組要和陳家及其黨羽開展了,但是我們還沒有準備好。
冒然開戰會讓整個國家遭受巨大的損失。王雲嵐自然是懂得這個情況的,於是她向上級進行了彙報。上級對此也十分頭痛,遲遲不給答複。王雲嵐沒有辦法,給我打了電話,恰好,我正在跟蹤陳定國,陳定國身上犯事不少,為了抓住陳順常我們一直按著不動,以免打草驚蛇。
可是這次我沒辦法了,上次把你送進安縣檔案局讓你身患重疾,這次我要再不救你我簡直連個畜生都不如了。現在我除了安排陳定國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出逃,其他人我都控製住了。事情發生的很突然,也沒有詳細計劃,現在事已至此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希望還有緩和的機會,徹底鏟除陳久泰一幹人馬。我在沒有上級的授權下自私行動,已經嚴重影響到布局已久的龐大計劃,我已經上報總部,主管很生氣,我正在等候處理,估計要上軍事法庭!”龍狂戰歎道。
汪天成聽了心裏一緊,顧不得為自己遭陷害麵臨死亡的威脅,反而為龍狂戰擔心起來,但也不知道怎麼安慰龍狂戰,隻道:“小龍,也許事情還有轉機也未嚐不可!”
“我不後悔我做的事情,你們都是我的親人,即使讓我重新選擇一次我也會這樣做,哪怕這種選擇以我的生命作為代價!”龍狂戰麵色剛毅,將略帶憂傷的眼光透過醫院碩大的玻璃窗投入黑漆漆的夜空。
汪天成此時腦子一片空白,好像在思考什麼又好像什麼也沒想,在幾經生死後,麵對這樣驚天秘密,汪天成似乎有了免疫,心中再也推不起驚濤駭浪,但是也不是毫無感覺,他現在已經不再為自己擔心,自己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這是事實,沒有必要再為其他事情而煩心了,他擔心龍狂戰,他還是一個年輕的小夥,還有大把可以享受生命的時光。隨著龍狂戰也將目光投入夜空,藏藍色的夜空一輪金色的圓月被緩緩飄來的一片烏雲漸漸漸漸遮住,但月光卻從烏雲的縫隙中透出來,給烏雲鑲上極美的金邊。
“你也跟我我們走一趟!”說著就示意特種兵將汪天成也戴上銬子。
“為什麼?”汪天成心中憋火,不由得想要掙脫。
“天成哥!”龍狂戰的一聲輕喝,汪天成也發現自己這樣對抗不適合,便任由那特種兵將他銬住。
老嚴見狀怒道道:“嗬,你小子敢反抗!想造反了你!”
剛發了狠話,轉眼間老嚴臉色一變好像突然想到什麼,換了一副十分真誠的麵容道:“老弟,我知道你很厲害,但是這是上級領導的意思,他們也沒有惡意,隻是找你了解情況,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說罷,又讓那幾個人把汪天成的手銬卸了下來。
老嚴對龍狂戰道:“龍部長,請您為大局著想,您解釋一下!”
龍狂戰道:“確實,上級領導想見你,本來在領導想借下陳要來這裏現場指揮工作的機會找你,不想陳定國的綁架擾亂了計劃,事情有了變動。”
“我們走了,其他人怎麼?他們什麼也不知道!”汪天成真是著急了,連忙問龍狂戰。
不等龍狂戰回答,老嚴卻回答道:“這個你不用擔心,其他人我們會妥善安置,隻要你安分守己,他們也會沒事!”
汪天成聽出了老嚴話裏的意思,被自己剛才魯莽的舉動會引起的不良後果嚇出一身冷汗,顯然,自己的親人已經被老嚴的人當人質了,剛才如果貿然行事造成的後果不僅是麵臨著永久見不得人逃亡生活還麵臨著有可能失去親人的危險。
汪天成想清楚了狀況心中也不慌亂,既來之則安之,走一步看一步,自己又不是作奸犯科的壞人,不應該畏懼國家機關的審查,實在不行了,利用自己的超級視覺爭個魚死網破那也是沒法的事情,現在情況沒有到達不可挽回的地步,暫時不必多想,倒是自己時日不多,借此機會利用谘詢部的力量將家人和朋友們妥善安置好才是正事。
在老嚴的押解下,兩人被押進一輛綠色塗裝懸掛武警牌照的依維柯車裏,這是一輛特製的押運車,在駕駛員和押解犯人之間還有一道厚厚的鐵門。鐵門內是兩排固定的長凳,四個精壯武警和他們兩人麵對麵坐著,嚴肅機警,代表著國家權力肅殺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