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天成眉毛一挑,他可是知道,他們幾個人在國內還好說,在這異國他鄉可沒有合法持槍證,這次出來是正規辦事,亂用可是要出事的。
心裏大概明白,也隻有洛璃那個瘋女人才幹得出這種事來,想到她一個正經公司的高層,玩起這種歪門邪道來也那麼幹脆利落,不由對她另眼相看了一番。略一思索,她這麼做也有一定的道理,畢竟潛在的風險在那裏,這國家不比國內,槍支出現的概率要高得多,帶著武器確實要安全些。於是汪天成也默認了洛璃沒有提前告知他的做法。
“打開吧。”汪天成隨意看了箱子一眼,對這些玩意兒不是太敢興趣,這東西好用是好用,也不是缺了就不行。
“好嘞!”霍平欣然應諾,上前一手一個箱子,蹲在地上就開始開箱,那急不可耐的樣子頗有點像幾年不知肉味的勞改犯看到一個光溜溜的小姑娘躺在床上一樣。
箱子打開,映入眼簾的是兩箱子很專業的裝備,嵌在一格格的海綿槽裏,製式手槍、軍匕、指虎等等,每個箱子三層,最底下一層才是子彈和彈夾,數量還不少。
幾人略顯興奮地拿了一套自己的武器,檢查了一下後並沒有過多擺弄,而是迅速地藏進了衣服,見此汪天成暗暗點了點頭,都不是頭腦簡單的愣頭青,知道什麼時候不該做什麼事。
兩隻箱子裏還剩下一套武器,當然不是多出來的,而是汪天成還沒有拿,他背對著他們,重新將目光投向窗外,沉默了久後緩緩說道:“這次任務我隻有一個要求,各司其職,盡心用命,不要給自己丟臉。”
眾人臉上重新回複了嚴肅的表情,沒有隆重的宣誓,也沒有洪亮的保證,隻有彼此幾乎同步的點了下頭,片刻後,眾人將剩餘的裝備取出放在桌上,拎著兩口空箱子無聲無息地離開了房間。
待人走後,汪天成最後看了一眼夜色中歌劇院,慢慢地拉上窗簾,走到桌邊,眼睛從中掃過,拿起上麵的那把亞光灰的匕首,摩挲了一下鋒刃,感受著吹可斷發的銳度,很是滿意,手掌頻動,小巧的匕首便在指間靈活地跳動起來,就像是在歡快起舞一般,熟悉的感覺再次回來,欣喜之下,動作加快,隻見匕首在其手上運動的軌跡幾乎模糊不清。匕首,才是他最鍾愛的武器,沒有之一。
門外短暫的敲門聲後,傳來了蔣晴的聲音,時間估算得很準,門開後,秘書蔣晴問了聲好,征得同意後,帶著推著餐車的服務生進到了房間,手裏拿著一份文件,當看到房間裏的窗簾都沒有打開,很自然地走到窗邊將窗簾一扇扇拉開,她除了是行政秘書,還是生活秘書,為老板營造一個良好的生活環境是她的職責所在。
朱夢姿見狀本想出言阻止,最後想想又將話收了回去。窗簾拉開後,整個房間裏頓時亮了許多,她也覺得舒服了不少,不然太過壓抑了些。
服務生將一樣樣精致的早餐放到桌上擺好後,禮貌地退了出去,朱夢姿坐到桌邊時,蔣晴如往常一樣將文件放到桌上她能夠得到的地方,簡略地說了下文件內容,便自覺地不再打擾她用餐,在房間裏收拾起來。
朱夢姿一邊安靜地用著早餐,一邊將文件夾攤開,細細地看著文件,晨光溢暖,灑在她的側臉上,專注起來的她依然美得那樣出塵。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朱夢姿也不抬頭對蔣晴問了一句:“他們起來了沒有?”
“劉總,徐總他們已經在餐廳用餐。”蔣晴停下手上的事情,回答道。
“我說的是汪天成他們。”
蔣晴一愣,然後反應過來,神色有些奇怪地看來一眼正背對著她的老板後,疑惑道:“他們?好像很早就已經在準備了,走廊裏還站著兩個呢。”
朱夢姿貌似漫不經心地應了聲後便沒在說話,直到她將手上的刀叉放下,用餐布擦了擦嘴邊。
“通知徐輝他們,十五分鍾後在會議室開個會。”
“好的,劉總。”
……
汪天成一身黑衣,本就修長的身材搭配這一身筆挺的西裝讓他看起來英俊不凡,胸口上描金的標誌表明他此刻穿的是工作服,耳朵上帶著無線耳機,幹淨利落的發型與臉型極其搭配,這還有歸功於之前的那名女理發師。
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已經過了九點,離預定出發時間已經過了十幾分鍾,這個晨會的時間長了一些。不過這些都不是他需要關心,也不需要進到裏麵去提醒,他隻需要做好份內的事情就行。
正當汪天成舉目四望的時候,會議室的門悄然打開,劉氏的高層陸續從內走出,在看到門外走廊上的幾個黑衣人時,隻是略微好奇地看了一眼便各自行色匆匆地離開,心裏都大概明白這些人是幹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