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自小在家族中就受過長期而嚴格的訓練,秦家尚武,不容許子孫裏有弱者,因為弱者隻能被淘汰,被拋棄,家族內不需要這樣的廢物,所以現今的秦家子弟中每一個成員都練就了一身強悍的體魄後,才允許投身於軍隊之中,看似鐵血,實則殘酷無情。
出手便是不留餘地,秦可的拳頭直指汪天成麵門,這一拳不似女人般較弱,反而有著強勁的力道,不比男人的力道弱,這還得益於秦家多年來的培養。
眼看這一拳飛快地接近對方的麵部,秦可的臉上已經洋溢出了勝利的笑容,可以預料到接下來對方鼻青臉腫的熊樣,這時場下利劍的隊員們也想起了一片解氣的喝彩聲。
“不好。”正在伸著手給醫務人員包紮的徐劍秋一下坐直了身體,神色凜然,他不知道剛才秦可跟對方說了什麼,對方才做出那樣的收勢,然後秦可便被惹怒了,頓時亂了方寸。
兩方較量,攻心為上,在實力相差不大的情況下,誰先亂了方寸,誰就等於先輸了一半,他深知這一點。
但這個時候,他即便有心提醒,也已經來不及了,因為秦可已經攻到了對方的麵前,他沒有跟汪天成接觸過,至始至終汪天成都像是個透明人一樣,低調得不能再低調,如果不是事先得知他是裏麵行動組新來的副隊長,他可能都不會注意到這個人。
有個成語叫事與願違,現在用在秦可的身上好像也差不多了。
秦可凶猛的一拳準確無比地直搗麵門,本以為一擊即中的她,卻沒也沒想到,對方在即將被擊中的一刹那,頭部不著痕跡地往旁邊一側,讓她這蓄勢已久的攻擊落到的空處。
秦可不可思議之餘,心中的怒火更盛,迅速地收拳側身,一個鞭腿便甩了過去,她的腿功可是下了很大功夫練習的,兩寸厚的木板都能夠踢裂,更別說人的身體,斷骨傷筋都有可能。
第一拳落空,她自信迅疾無比地一踢對方就沒有那麼容易躲過去了,果不其然,她的腿上感覺踢到了實處,果然踢中了,但心裏還來不及暗喜,她便感覺道不對勁,因為她發現右腿無論如何都無法再推近一絲,而且腳踝處仿佛正在被一把鐵鉗用力地鉗住一樣,疼痛無比。
“嘩!”就在這時,場下響起了一片驚歎聲,聲音之大不下於之前任何一個喊聲。
秦可有些慌了,不是因為這一聲驚歎,而是因為她轉身之際正看到自己的腳正穩穩地被對方抓在手裏,讓她驚異莫名,自己引以為傲的腿功居然就這樣簡單地被對方破解了,她無論如何也不甘心,數次想抽回都是徒勞,而且重心也隨著這樣的姿勢而不穩。
“臭蟲,放手!”秦可怒喝道
秦可在被打中的一刹那,便感覺身體像是被車撞了一樣,不受控製地飛了出去,但奇怪的是這力道很綿柔,被打中的地方也不怎麼痛,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便摔在了地上,這一摔才是真的要命,沒有時間做出任何的保護動作,頓時感到整個內腑翻江倒海一般,差點沒讓她背過氣去。
臉色漲紅的秦可,弓著身體縮在地上,感覺整個身體像是散了架一樣,哪裏都痛,甚至提不出一絲力氣站起來,但她知道自己沒有受傷,隻是暫時被痛感麻痹了身體而已,隻要緩一緩就能恢複,
然而,現在秦可心裏除了憤怒憋屈之外,更多了一分驚懼,不敢相信自己一拳就被打飛了出去,而且還喪失了戰鬥力。
“秦隊!”這時很多利劍隊員已經反應過來,見到副隊長依然躺在地上起不來,以為受了重傷,都紛紛焦急地跑過去,更有一些急脾氣的人向汪天成這邊圍了過來。
秦可被隊員扶了起來,聽著耳邊一聲聲擔心的叫喊,她不覺得暖心,更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她輸了,輸得那麼幹脆那麼莫名其妙,她很不甘心,她掙紮著想自己站直身子,卻怎麼也辦不到,感覺兩條腿都在發麻,根本使不出力氣,氣息更是紊亂不堪。
“你對我們副隊長做了什麼?”
“為什麼下那麼重的手?!”
“混蛋!”
······
一聲聲問責在汪天成的旁邊響起,這一刻汪天成仿佛成了千夫所指的大惡人,做了什麼喪盡天良的惡事一樣。當然,這個時候也有行動組的人憤怒地衝了過來,站在汪天成的身後與他們對峙,場麵一下子變得緊張。
“幹什麼?都滾回來!”後麵,徐劍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了起來,聲色俱厲地喝道。
聞言,那些圍住汪天成的隊員們才不甘心地退了回去,神色不善地盯著汪天成。
李梁眉頭皺得很深,這結果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原本他隻是以為這個沉默的青年有兩把刷子,不然也不會如此被洛璃看中,現在看來,這人已經不能用有兩把刷子來形容,而是難以想象,這名不見經傳的汪天成到底什麼來頭,隻用一招就能夠把不弱於徐劍秋的秦可給打得爬不起來,太過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