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天成受傷之後,便在別的地方下了些功夫,借鑒著腦中海量的刀法秘籍,汪天成如今對刀法的理解,已然與當初判若兩人!
月光下,汪天成手持途難淩空斬下,張狂雖然驚訝於汪天成的氣勢,但並未在意,在硬實力的麵前,其他的一切都是虛妄。
張狂雙指輕彈,彈在途難的刀身之上,一聲輕響,途難便偏離了原本的位置,張狂一記長拳直轟汪天成的心窩,真氣噴湧,力量可想而知。
汪天成神色冷峻,沒有一絲慌張,翻轉手腕,被彈飛的途難在空中畫了一個圓,向著張狂的手腕斬去。
張狂露出冷笑,並未收手。在張狂的眼中,汪天成精妙的刀法,不足以傷到自己,即便斬到,甚至連自己的護體真氣都未必能夠斬破。
長拳直出,途難輕鳴。在如此陰暗的環境下,途難刀身突然閃爍出淡藍色的光芒,張狂臉色一變,自己的護體真氣在這柄刀之下,如同薄紙,沒有絲毫阻擋之力。
張狂真氣驟然噴發而出,瞬間退後,臉色一白。強行打斷自己的一拳,顯然並不太好受。可是讓張狂驚訝的是剛剛汪天成的一刀,張狂確信,如果不是自己及時發現汪天成的長刀之上閃爍出光芒,那麼自己的右手已經被斬落了。
即便如此,張狂的手腕之上已然出現了一道血痕,張狂眉頭皺起,傷口處已然焦黑一片,忽然張狂感受到了什麼:“你和童家什麼關係?”
汪天成並未說話,冷冷的看著張狂,內心卻歎息一聲,自己本想借著對方輕視之心,直接讓對方吃一個大虧,所以一開始汪天成便使用了全力,將雷霆之力和毀滅真氣包裹在途難之上,隻要自己傷了對方,將毀滅真氣打入對方身體,自己也許還有一戰之力。
可惜張狂反應太過迅速,傷口太淺,汪天成並沒有成功打入毀滅真氣,並且還讓對方察覺到了,汪天成的臉色有些難看。
汪天成卻沒有時間猶豫,密林之中的敵人不知還有多少,如果戰鬥時間太長,很有可能引來其他人,必須速戰速決。
汪天成提刀再上,有了上一次的鋪墊,張狂稍稍有些畏懼汪天成的刀鋒,汪天成憑借精妙的刀法,竟然和張狂打的平分秋色。
途難上挑,在空中突然加速,淩厲的刀鋒直刺張狂麵門,張狂一驚,匆忙退後。胸前的衣服被割開,露出健壯的胸肌。
汪天成心中一喜,有戲!對方越是這樣畏懼自己的毀滅真氣,越加的畏手畏腳,自己便有機會勝利。
汪天成頓時乘勝追擊,雙腳用力一踏,淩空飛起,月光之下,途難閃耀著淡淡的光澤,刀氣噴湧,淩空劈下。
對方越怕,自己越要打的彪悍無比,打一個虎虎生風!
張狂眼神一寒,大喝一聲:“你未免也太小瞧我張狂了!”
汪天成看著張狂癲狂的表情,心中一歎,糟了。張狂發現了汪天成的心裏,這一刻張狂不在退後,反而將真氣瘋狂聚集,一拳向空中的汪天成打去……
刀氣如虹,拳風噴湧。途難順直而下,斬在張狂的拳頭之上,入肉三分!
可是張狂沒有絲毫畏懼,大喝一聲,真氣再次噴湧而出,巨大的真氣透過途難撞擊在汪天成的胸前。
轟!
汪天成的身影倒飛而出,空中的汪天成噴出一口鮮血,撞擊在遠處的巨樹之上,木屑紛飛……
汪天成太過小看張狂的心智,以為對方會一怕再怕,沒有想到張狂在吃虧之後,瞬間明悟過來,以傷換傷,張狂的確受了傷,可是汪天成傷的更重!
張狂左手化掌為刀,瞬間向自己的右手斬去,在汪天成的毀滅真氣還來不及進入到張狂五髒之前,張狂便將自己的手腕整個斬去。
張狂的臉色沒有一絲變化,顯得十分平淡,仿佛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武者之路寸步難行,如果連這點膽魄都沒有,又如何窺探大道?
汪天成看著漫步走來的張狂,臉色有些蒼白。汪天成明白自己敗了,但是沒有絲毫不甘,張狂拿自己的右手來換自己的命,汪天成並未覺得對方虧了,如果是自己,自己也不會有任何猶豫。
汪天成想要站起身來,卻沒有一絲力氣,汪天成微微抬頭,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張狂,露出苦笑,卻沒有說話。
張狂抬起拳頭,真氣再次彙聚,張狂同樣沒有說話,生死相搏,既然敗了,那麼接下來迎接的便是死亡!
一拳砸下,帶著狂暴的真氣,汪天成好像聞到了死亡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