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即使我們一時間拿不下他,他也走不出這個陣法,我們慢慢磨死他。”一個稍顯沉穩的聲音淡淡說道。
汪天成在陣內繼續走著,陣法之中分不清方向,看不見距離。汪天成就這樣走著,時而躲避突入而來的攻擊。
突然汪天成笑了起來:“你們還沒磨死我。”
麵對汪天成的嗤笑,主持著陣法的人頓時有些憤怒:“小子,口出狂言是沒有用的,等死吧。”
汪天成淡淡的搖頭:“既然你們磨不死我,那就該你們死了!”
汪天成聲音冰冷,話音落下,汪天成舉刀,磅礴的刀氣頓時暴漲,刀氣肆意,冰冷刺骨。
一刀落下,帶起巨大的刀氣,汪天成向著前麵空無一物,一片雪白的地方凶猛劈下。
轟!
一聲巨大的悶響,如同氣球爆炸。汪天成刀口指向之處,地麵出現一道巨大的溝壑,溝壑結束之處,乃是一灘碎肉……
汪天成一刀破陣,斬下一人。
“大師兄!!”慘烈的聲音響起,周圍場景變換,五個身影頓時顯露出來,不過每個人的臉色都有些蒼白,嘴角溢血,顯然陣法被汪天成一刀破開,他們皆是受到了反噬。
汪天成看著五個人,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我說你們要死了吧。”
在對方眼裏,汪天成此時的笑容有些猙獰,臉色更加蒼白幾分:“怎麼可能,你怎麼能夠知道師兄的位置?”
看著對方一臉的不可置信,汪天成嘴角微微上揚:“一個半成的陣法,你們的身影如同夜晚的明燈,實在太過刺眼了,我隻是想看看你們能堅持多久。但結果令我有些失望,你們太弱了……”
汪天成歎了一口氣,本想借著他們磨礪刀意,畢竟途難剛剛入手,還未刀意通明。並且汪天成知道,麵前的這群人,不過是微不足道的阻礙,接下來汪天成要麵對的,宮殿之中的那個人,才是真正的戰鬥。
汪天成向提前借著他們,將戰意提升。可惜,他們太弱了,即便借助陣法,所給汪天成帶來的威脅,也實在太過渺小。
麵對汪天成的藐視,對方五個人臉色瞬間變的難看起來,其中一個人,直接踏步而出,拔出腰間長劍,直奔汪天成而來。
汪天成無奈的搖了搖頭,如果對方都像王布衣一樣,不來阻攔自己,也許汪天成會放他們一條生路。可惜,他們不讓。
既然不讓,那麼等待他們的,便是死亡。
汪天成輕輕翻轉刀背,提刀橫斬……
一刀出後,無聲無息。對方的劍斷了,對方的人斷了。寒風吹過,兩截身體掉落在地麵之上,剩餘的四人莫名的顫抖了一下。
四人雙目血紅,這裏的每個人都親如兄弟,可是這時他們沒有直接衝上來,因為恐懼,因為害怕。他們愣愣的看著鮮血噴湧……
“可還要阻我?”汪天成輕抖刀身,將上麵的雪花和鮮血抖淨。
剩餘的四個人與汪天成相對而立,其中一個惡狠狠的盯著汪天成:“我早就說過,不應該聽王布衣的話,就應該讓我下山,將他的親人朋友全部殺光。”
“沒關係,他現在身份暴露,是一塊赤裸裸的肥肉,誰都會咬他一口的,他的日子不會安寧的。”另一人看著汪天成冷笑。
四個人大笑起來,仿佛汪天成才是那個可憐的人。
汪天成淡淡的歎了一口氣,無盡的殺氣驟然爆發。四人感受到汪天成的殺氣,臉上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
四個人同時大喝一聲,同時提劍向汪天成刺出,不過此時的四人氣息已經弱的可憐,在汪天成的漫天殺氣之中,四人仿佛大海之中漂泊的小舟,太過渺小。
結果顯而易見,汪天成一刀落下,龐大的刀氣將四人直接攪碎,化為碎肉。
汪天成有些詫異,這個破落的宗派,竟然並無貪生怕死之徒,倒讓汪天成有些驚訝。
汪天成收刀,轉身向著大殿走去……
走進大殿,一個瘦弱的老人坐在大殿的椅子上,汪天成看見對方之後,頓時一驚。
老人的雙眼已經鼓起,眼窩深深的陷下去,整個人瘦的隻剩一副骨架,並且老人兩個褲腿空空如也,竟然沒有雙腿,恐怖如斯。
老人看到汪天成並不意外,有些恐怖的麵容露出一絲微笑:“怕嗎?”
“有何可怕?”汪天成問道。
“正常人看到我都會怕,哪怕我這群從小養到大的徒弟,看到我也會怕,你心神隻失守一瞬間,值得誇獎。”老人淡淡笑道,表現的並不在意。
“如果看對方一眼,便被嚇住。我也不必來此。”
“有道理,不知道你到此殺了幾人?”老人的身體微微前傾,露出一副好奇的模樣。
“六人。”汪天成淡淡的說道。
“六人啊……”老人微微思考,歎了一口氣,卻沒有絲毫悲傷之感,反而大笑起來:“果然走了嗎?看樣子他覺得我這副老骨頭這次應該會死。哈哈,也許我早就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