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樣蹲在巷道中央的地上，倒跟一乞丐差不多。
“算了，不跟你玩了，估計你也沒有什麼同情心。”
她站了起來，扭頭就走。
汪天成也向巷子出口而去。
這妞可以從黑龍會騙到數千萬，可見是長了七竅玲瓏心的人物，止不住走路的時候腳指頭都在算計人。
已出了巷口，時間大概兩三點的樣子。
東城這種時段，卻是夜生活最為豐富的時候。
汪天成漫步而已。
林月今天給他下了通諜，今天晚上必須到她家睡覺。
據她所說，林正道已很對兩人的關係懷疑，吳媽天天在家裏坐鎮，都是過來人了，看不出兩個人的關係那就有鬼。
有時候打個小報告之類是難免的。
一陣濃烈的食物香氣傳到汪天成鼻腔當中。
就在前方路邊，一個小吃店已把桌子支到外麵，占掉了三分之一的人行道。
生意不好不差，人雖然不多，空的桌子也不多。
這時段沒有城管，老板打打遊擊無可厚非。
汪天成正準備過去，走了幾步已定了下來。
就在那小吃店十來米遠的地方，一根電線杆下麵，張蕭蕭畏畏縮縮的站著，兩手交叉互相摸著手臂，正在偷看老板給食客上餐。
汪天成看了三五秒鍾，有點受不了，回頭就走，他有點受不了了。
“喂，你這個人到底有沒有同情心的，沒有看到我快餓死了嗎，你再不幫忙，信不信我打劫小吃店？”大概走到五十米的樣子，背後已傳來大呼小叫的聲音。
緊接著汪天成的肩膀已搭上一隻手，衣服被人扯著。
正是張蕭蕭的聲音。
“想吃什麼？”
“肉啊，謝了。”聽到汪天成應承，張蕭蕭語氣變得極度驚喜。
看得出來她不太想說出這個謝字，卻比不說還是要好點。
兩人來到了一家小吃店。
小吃店二十四小時營業，是滴滴、出租司機最愛的吃東西場所。
“老板，先來兩盅鴿子湯，天麻豬骨麵大碗的來兩碗，你看我幹啥，不是給你叫的，我一個人吃。”
“慢點吃。”當張蕭蕭把兩個大碗的麵幹下，湯已見底，又叫一碗餛飩的時候，汪天成的表情已有點難看。
不過他忍著沒說過份的話
眼睜睜看著那妞稀裏糊嚕，吃相非常不斯文、非常難看的把那碗餛飩幹了下去之後，她就要再度招呼，汪天成已把她的手按了下去。
“哥，我三天沒吃過飽飯了就不能讓我吃飽一頓？”
“老板，來籠煎餃打包。”
煎餃已到，打包完畢。
張蕭蕭拿了根牙簽開始剔牙，先於汪天成之出門。
然後站在小吃店門口東張西望。
“喂，你建個議，我今天晚上是在那地方睡還是那地方睡。”
她左指右指，汪天成順著她的手指方向看去。是兩座橋。
左邊指的是浦江一號橋，橋兩側的橋洞下平時倒確實有許多流浪漢。
右邊的是還沒有峻工的立交橋，相對來說人員沒有那麼複雜，很有可能她是第一號住客。
“右邊的好點。”汪天成誠懇的建議。
那妞手抬到空中，給他遞以眼神，意思是想給他來個擊掌，“我也覺得。”
結果手已被汪天成握住。
握住的同時，張蕭蕭被汪天成拉著跌跌撞撞的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