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開山回頭瞪了發話人一眼。
那家夥立即噤聲。
“算了,如果你現在臣服於我,我可以饒你不死。”
胡虎點頭,打量胡開山,倒對他這種舉動微有讚許。
“你以為你是雷軍?”胡開山啞然失笑,看胡虎的眼神有點戲謔,以為看到了瘋子。
站住!
什麼人?
不許動!
“都特麼聾了?”
前方不斷傳出吆喝聲音,那些聲音極度惶恐。
惶恐從肢體語言中顯露出來。
走廊盡頭人群有潮水感覺,向著這邊湧動不止。
接著就是砰砰砰!槍擊聲音。
然後燈光不停閃爍,越來越暗。
每一槍都伴隨著燈罩暴烈的聲音,同時血水四濺
走廊完全陷入到黑暗,能夠看到彈頭帶著赤紅火花四處亂飛。
也就三五秒鍾時間,槍聲歸於沉寂。
火力談不上猛烈,卻極為有效,每一聲槍響都會熄滅一盞燈,隨後就是每一聲槍響,都會有一個人倒下。
亂吼亂叫的雜聲不要太多,人中槍的區別還是很好分辨出來。
接著就是皮鞋踏地的聲音,隨著腳步前行不止,這踏地聲音給人顫抖的壓迫能量越加強烈。
“是什麼人?”胡開山人已閃入門內,這壓迫氣息讓他感覺這樣強烈。
雷軍!
“胡開山,你好歹也做到了現在飛雲堂的老大,我雷軍已經出來了這樣的消息你都不知道?”
黑暗之中正在前行的黑影正是雷軍,聲音也正是他的聲音。
雖然不能判斷黑暗中以另外一種節奏,在雷軍之後發出的聲音主人是誰。
這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兩種截然不同的節奏,給人的威迫感覺是完全相同的。
“軍哥?”
場中這些人曾經飛雲堂的老人剩下不多,卻也絕對不少。
雷軍在的時候,他們都隻是無名小卒,現在多多少少都能夠領導一方人馬。
來錢的門道比起老飛雲堂豐富許多。
人生在世,隻為名利,出來混也沒有區別。
這些人也不可能對雷軍有什麼忠心的說法。
可惜的是,借口再多也無法改變一件事情,他們是他們,雷軍仍然是雷軍。
啪!
黑暗中燃起一點火焰。
打火機將中間某人的臉龐照亮,上麵幾多滄桑感覺。
人卻沒有絲毫變化。
大多抱頭的飛雲堂成員在那微光之下已從抱頭狀態轉為半跪,這轉換條件反射,並沒有刻意動作。
“軍哥,你回來了?”朱虎也是飛雲堂的老人,當年是無名小卒。
這人體形肥胖,跪在那兒給人感覺有種縮成肉球的感覺。
“看樣子飛雲堂的人老人並沒有換完。”雷軍將煙點完,黑暗之中一點星火忽上忽下。
這樣明顯的目標,如果有人給他一槍幾乎不用瞄準。
數年間,東城雷軍的名聲消失無蹤,卻是有人刻意要將他的影響壓到最低。
可惜的是,就算是道上混的人,在某些人的心中也難免不會磨滅。
“軍哥回來了!”
“軍哥回來了!”竊竊私語,變成交頭接耳,最後又彙聚成人聲洪流。
這聲浪漸漸高了起來,根本無法阻擋。
曆史大勢,浩浩蕩蕩。
有時候,很多人都是被聲勢挾裹,人勢也是一樣。
此情此地此景,雷軍的威望明顯超過胡開山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