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半年時間,高三三班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隻有作為其中的一份子才能夠切身的感受到這種內在的變化,這種變化並不是文件上的一堆枯燥的數字能夠說明的,唐菲能體會同學們內心中對汪天成的感激,包括她唐菲在內,都對汪天成充滿了感激。
可以說沒有汪天成,就沒有她唐菲的今天,唐菲雖然自信,但依照她以往的成績,一本是沒問題,但也不會超過700分,但現在唐菲做到了。
汪天成是改變他們一生的人,沒有汪天成,他們隻有依靠家裏,雖然未來也未必沒有出息,卻不能像現在這樣理直氣壯。
以前麵對周圍的質疑,不屑,背後的謠言,哪怕他們聽到了,聽到了那些人說他們是流氓學生,是垃圾,他們也不敢理直氣壯的和人辯駁,他們能做的隻有靠拳頭,靠刀子解決問題。
但現在,沒有人敢在那樣說他們了,他們感覺自己的腰杆硬了,在他們背後在沒有議論紛紛,在沒有質疑,有的隻是讚美和羨慕,所以他們對汪天成的感激是發自內心,發自肺腑的。
不單單高三三班的同學如此,其他班級的同學也是如此,隨著填報完誌願的人越來越多,高三各班級的同學都聚集到了三班,隨著時間的臨近,高三年紀從三班出發了,一起去文化宮參加畢業典禮。
讓高三所有同學意外的是,高一高二年紀也不上課了,跟著他們一起去文化宮,海華高中的所有師生都知道他們揚眉吐氣的時候到了。
文化宮距離海華高中並不遠,六七分鍾的路程,很快同學們就來到了海華高中,薛洋,翟冠男,東子等海華同生會的成員自覺的維持秩序。
全校同學有條不紊的進到了文化宮裏,汪天成和唐菲,薛洋被安排到了第一排,和老師們坐到了一起。
直到這時汪天成終於見到了海華高中的創始人周福海,周福海正和孫校長說話,孫校長正式的給周福海介紹了汪天成三人。
“好啊,你們是海華高中的驕傲,今天我很高興,特別是汪天成,我要好好感謝你。”周福海正說著,手機突然響了,歉意的笑了一下,到一旁接電話。
電話是市教委領導打來的,周福海是市政協委員,和這些教委的領導都很熟悉,可電話的內容讓周福海既驚且喜,高興的連連點頭。
等掛斷電話,所有人都看得出周福海十分高興,趕忙招手叫來負責主持的廖老師,低聲交代了幾句,廖老師一臉吃驚連連點頭。
“同學們,這次我們海華高中高三年紀的畢業典禮本來要馬上舉行了,但就在剛剛,周校長接到了市教委的電話,市教委的主要領導和市電視台的朋友們已經在路上了,所以請同學們和諸位媒體朋友們稍等片刻。”廖老師剛說完,下麵那些受邀而來的媒體記者和攝像師都愣住了。
本來他們能來全是看在周校長的鈔票的麵子上,幾個報社的記者也是如此,就是來隨便錄錄像,隨便采訪一下,至於能不能播放,能不能上報,就不是他們能做主的了,可他們沒有想到,一個私立高中的畢業典禮,竟然驚動了市教委的領導,這就不得不讓他們認真對待了。
之前他們並沒有了解太多的情況,隻是知道這所學校的學生奪得了高考狀元,所以校長想做一下宣傳,他們不過是做個順水人情,一些敏銳的記者已經察覺到了其中的不同尋常,不少人隨便找了個同學問了起來。
這一問不要緊,他們的下巴驚訝的差點掉到了地上,甚至他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這位同學,你沒有開玩笑吧?”從京都趕來的一位女記者忍不住打斷了滔滔不絕的同學。
這是海華高中高一的一名女生,很文靜的樣子,女記者覺得女孩子比較好說話才采訪到了她,誰知女記者剛說完,本來很文靜的女生頓時變了臉色。
“看在你們都是遠道而來的份上,我才對你們說的,還說我開玩笑,老娘現在心情不好,別來煩我了,耽誤我學習。”女生狠狠瞪了女記者一眼,再次戴上了耳機。
女記者愣了一下,完全沒想到這麼一個弱不經風的女生,竟然有這麼女漢子的一麵,她不過是一個剛大學畢業的實習記者,好不容易進到了一個著名的報社,結果被委派到這麼遠的地方,采訪一所高中的畢業典禮,本來她覺得這一趟是白跑了,好在費用給的很高,她就當旅行了,可敏銳的她從剛才廖老師的話語中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這才就近找了一個看上去好說話的女生交談,誰知道因為她一句話,女生卻變了臉色,甚至剛才女記者感覺女生要揍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