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果然還是發生了什麼,隻是為什麼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呢,這時下身傳來的刺痛感再次刺痛了白靜的內心,將她之前萌生出的一個念頭無限度的擴大。
“哼,裝也沒用,一會兒爺們就讓你知道知道厲害。”瘦高個陰邪的笑了起來。
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邪光,白靜明顯感覺到了兩人不好的念頭,被子下的雙手猛的抓住了藏起來的剪刀,對著自己的大腿內側狠狠的紮了下去。
瘦高個正在掀白靜的被子,想把白靜劫走,誰知被子一掀起來,一道血泉噴湧而出,噴了瘦高個一頭一臉。
“阿!”瘦高個一聲驚叫,以為中了什麼暗器,在看清是白靜身上噴出來的血後,麵色頓時變了。
“我不知道你們是誰,但你們休想傷害我,哪怕是死,也不會讓你們得逞!”白靜咬著牙一字一字的說道,雖然腿上傳來撕心裂肺的痛楚,但精神卻是極好,非但沒有一點害怕,甚至有種解脫的感覺。
“你瘋了?你會死的!”瘦高個定了定神,看了一眼白靜的傷口,竟然是大腿內側的大動脈,即便這裏是醫院也明顯活不成了。
另一人也看到了白靜的傷勢,猛的探手抓住了白靜的脖子,吼道:“快說,秘籍在那?別以為你死了就能一了百了,你不說我殺光你所有的親人。”
白靜已經報了必死的決心,可聽到這話神情明顯一變,這時腦海裏竟然有一些斷斷續續的記憶出現,也不知道是失血過多引起的幻覺,還是自己遺忘的東西。
一些一閃而過的畫麵出現在白靜的腦海裏,那是一間酒店,有一張很大的床,然後眼前出現了一個赤身的男子,竟然有些眼熟,突然白靜想起來了,這個男人自己認識,隨後兩人相識的點點滴滴一一浮現在心頭。
“原來是汪天成,早知道……”白靜沒有說完就停止了呼吸,臉上有些羞澀的笑容凝固成她這短暫一生的最後畫麵。
“你們是誰?”
突然一個清冷的聲音在兩人身後響起,兩人猛的回頭,正是龍熹月回來了。
龍熹月從兩人身體遮擋的空隙看到了潔白的床單上那觸目驚心的鮮紅,還有白靜被一個男人提著的軟綿綿的身體。
病房裏猛的抖動了起來,一陣恐怖的颶風從龍熹月身體上蒸騰而起,龍熹月的氣質頓時一變,之前還是一個人畜無害的弱質少女,這一刻卻化身為修羅血海的殺生魔王。
“不好,快走!”瘦高個臉色慘變,一拉同伴,一閃身就到了窗邊,看也不看的一下撞了出去。
就在兩人跳窗而逃的同時,一道淩厲的殺氣席卷兩人之前站立的地方,病房內的各種醫療器械瞬間變成了碎屑散落一地,而白靜的病床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影響。
龍熹月目光茫然的看著病床上生機全無的白靜,一步步走到床前,握起了白靜還有體溫的手。
突然,一行血淚從龍熹月眼角流出。
“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你。”龍熹月嘴角流出鮮血,一陣天旋地轉倒在了地上。
病房裏出現的轟然巨響早已驚動了醫院值班的醫生和護士,瞬間無數人湧到了病房門口,看到狼籍的病房都愣住了。
“快救人!”一名醫生最先反應過來,喊了一聲,頓時一陣忙亂。
白風正在警局調查陰冷青年的身份,這才發現之前查到的原籍,根本沒有這個人,這個人就像憑空出現的一般,沒有任何記錄,甚至之前的網絡通緝資料裏,也隻有照片和曾用名,其他一切不詳。
這真是一件費神的差事,正在這時,手機響了起來,白風順手接聽,電話是醫院打來的,聽完了電話內容白風傻在了原地,嘴裏喃喃的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妹妹,小靜,不,你不能死!”
白風突然一聲怒吼,不管不顧的衝出警局……
離醫院數百米外的一棟居民樓裏,瘦高個和同伴一臉驚恐的連連回頭。
“剛才那種感覺,到底是什麼回事?”瘦高個氣喘籲籲的問道。
同伴搖搖頭,顯然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想起來了,以前聽說過蜀山劍派有一種傳承手段,就是將先輩的記憶封存在後代的腦海裏,這是一種獨特的傳承,隻有極特殊情況才能開啟,這就像是一種封印,是古老門派的一種特有的傳承。”瘦高個顯然知識淵博。
“那這個女人是開啟了封印?也就是說得到了蜀山劍派最古老的傳承嗎?”同伴驚奇的問道。
“這我也不知道,這件事情已經不是我們兩個能處理的了,必須上報。”瘦高個有了某種決定,他深知這件事情比尋找秘籍的下落和發現蜀山劍派的門人還要重要百倍。
現如今能夠流傳下來的功法少之又少,無數的門派,秘籍毀滅於戰亂和曆史的長河中,而這種獨特的傳承很可能繼承整個門派最完成的傳承,這是一個門派興衰的根基,比什麼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