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鳳士飆又重重地歎氣,然後落魄地說:“唉,可惜呀,我是沒有機會走出去了,如果我有這樣的機會,天成你放心,我給你們麻埠街打工賣力氣,哪怕是給你們麻埠街掃馬路,我都要把你這份人情還了。”
汪天成聽了,突然大方地說:“舅,錢財本是身外之物,但舅舅如果真的一心求死,就讓我跟雲凱來負擔這筆錢吧;如果舅舅願意到麻埠街掃垃圾還債,我就去找衛軍長試試看吧。”說完,端起碗,一口氣幹了那碗烈酒。
風雲凱馬上激動地叫,抓住汪天成看的手問:“真的?”
汪天成看著風雲凱焦慮的樣子,壯著膽子說:“真的!”
風雲凱聽了,臉上終於露出笑臉來,連忙對著龔雲兮問:“雲兮姐,為啥你家大花貓,每次都有這樣的好福分?”
龔雲兮眨巴幾下眼睛後,憂傷地說:“雲凱呀,你也不看看你大表哥,遇到任何事情都是咬牙堅持著;不要說兩次牢獄之災,就這次坐牢的樣子,是準備把牢底做穿的,單單他與蔡曉碟之間的周旋,你可以嗎?”
風雲凱一個勁地點頭,然後拍著汪天成的肩膀說:“大表哥,我也在經常思考這樣的問題,為什麼連胡四海那樣雜毛的人,都願意服你,而且還能與你肝膽相照。”
汪天成“唉”一聲,對著龔雲兮說:“你看看,你一句話,把我家雲凱搞得糾結起來吧。”
龔雲兮沒有回答他的話,因為此時汪天成的車子,已經開到了自家的大門口。
等汪天成停好車,馬上有衛兵走過來給開了車門,然後利索地立正、敬禮道:“姑爺、小姐,老爺與太太正等著你們呢?”
汪天成聽了立馬糾正說:“以後請喊我少主,可以嗎?”
這個衛兵立刻立正、敬禮道:“是,少主!”
汪天成看著衛兵認真的樣子,朝著龔雲兮詭異地笑。
“德性!”龔雲兮嬌滴滴叫一聲,順便把小手插進他的臂膀中。
龔再山與龔大夫翹首期盼的樣子,站在大門口迎著他們,身後站著和顏悅色的衛軍長。
等一行人走進客廳裏,汪天成親熱地對著龔再山與龔大夫叫爸爸、媽媽,然後肉麻地竄上去,把衛軍長摟起來,一個勁地叫:“衛軍長,天成可想死您了。”
衛軍長拍著汪天成的後背,扯開嗓子說:“兔崽子,你不要給我來糖衣炮彈這一套,你這樣的小聰明在我這裏不好使,我喜歡直來直去的好!”
汪天成聽了,擺出委屈的樣子,把衛軍長推開後,看著龔雲兮小鳥依人撲在龔大夫的懷裏,無窮無盡地撒嬌著,就對著龔雲兮說:“雲兮呀,衛軍長好討厭我呢?”
龔雲兮聽了,連忙從龔大夫的懷抱裏跳出來,把小手朝著衛軍長的老臉上彈去,厲害地叫:“衛老貓,你看到你大外甥女,找到如意郎君不高興是吧,什麼叫糖衣炮彈呀,講得這麼難聽,人家對你好你還顯擺是不,是不是非要我,把你的幾根稀毛揪下幾根來,給我吹泡泡玩才快活呢?”
衛軍長看著龔雲兮盛氣淩人的架勢,一邊嬉笑著,一邊委屈地對著龔大夫說:“若蘭呀,你看你養出來的閨女,那裏有一點隨你,現在被這個癟犢子汪天成慣得,都可以敲老子的光腦殼了。”
龔雲兮聽了,真的在衛軍長有點禿頂的腦門上敲起來,而且還露出得意忘形的笑。
衛軍長見龔雲兮不停地敲著自己的腦門,馬上求饒地說:“雲兮小祖宗呀,怪隻怪你家小花貓,直愣愣地喊我衛軍長,我稀罕有人喊我衛軍長嗎,一聲‘舅爹’都不知道喊,你還怪我生氣呀?”
汪天成聽了,連忙跑過來喊:“舅爹,天成知錯了!”
衛軍長連連應答著,對著汪天成說:“小花貓呀,我都跟你家雲兮好多年沒見著了,她小時候可就在我家長大的,我辛辛苦苦養了她十幾年,最後冷不防搞出一個小花貓來,還不帶我吃錯的呀?”
汪天成聽了笑起來,衛若蘭也跟著笑。
龔再山見了,對著衛軍長說:“大舅哥呀,鬧夠了沒有,這裏還有客人呢。”
衛軍長聽了,馬上正規起來,對著風雲凱說:“雲凱呀,到家裏就不要這樣拘束,怎麼說你也是天成的小表弟,就向我是雲兮的舅爹,你爹也是天成的舅爹嘛,怎麼也不能讓你爹去死吧?”
風雲凱聽了,立馬給衛軍長標準地立正、敬禮,然後響亮地說:“報告軍長,風雲凱隨時聽你的調遣!”
衛軍長瞅著風雲凱立正、敬禮的姿勢,立馬追著問:“真的隨時聽我的調遣?”
“是!”風雲凱響亮地回答。
衛軍長站起來,圍著風雲凱轉了幾圈,突然對著汪天成說:“汪少主,你把風雲凱送給我,我就讓你把你舅爹鳳士飆帶回麻埠街,但前提是,風師長從今以後不可以帶部隊了。”
汪天成點頭又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