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鍋是幹什麼用的呢?”汪天成一邊說著,一邊把兩隻手用足了力氣。
“我的鍋隻是給你炒茶用的啦!”朱夢姿嬌滴滴地說。
“那現在火都燒著了,我們接下來還不炒茶?”
朱夢姿聽了,用兩隻不願服輸的手,在他的身上摩擦著,咬著他的耳根說:“先把茶苗翻騰幾下吧,你再把我鍋下的火燒旺些,我們要炒茶就炒出上等的茶,好不好?”
汪天成聽了,終於堅持不住,一下子爬在朱夢姿的身上,貼著她的耳朵說:“夢姿,不管這些了,先炒一鍋茶看看顏色,如果這鍋茶炒的不好,還有下一鍋呢?”
朱夢姿馬上喘著氣說:“那就炒吧,看看你能炒出什麼滋味的茶來,能不能讓你以後想喝茶的時候,一想到我們炒茶的樣子,就能夠雨潤一下你的嗓子。”
汪天成聽了,立馬把自己的鍋鏟子,朝著朱夢姿的鍋裏放,然後就傳出“劈啪啪”的炒茶聲……
這樣,兩個人在這個浪漫的晚上,看見自己第一鍋的茶就炒的這麼好,並沒有放棄要炒出更好茶的念頭;於是,一連炒出好幾鍋的上等茶。
終於,在天快亮的時候,朱夢姿關心地問:“天成哥,好好睡一覺吧,我去給你燉雞湯去。”
汪天成聽了傻笑,疼愛地對著朱夢姿說:“睡吧,你也辛苦一晚上,說不定我媽,早把我們的早飯準備好了呢?”
朱夢姿“噗嗤”一笑,起身穿好衣服,拉著汪天成的手說:“這樣的事情,怎麼可以讓你媽來做,你好不容易回家一趟,我把雞湯熬好了,你喝下去我心裏才感覺暖味來。”說完,走出門來到夥房中。
汪天成看著朱夢姿離開的樣子,心中有一種失落的感覺,到了這個時候,他才知道朱夢姿,在他心中的分量。
等日出三丈的時候,汪天成才醒來,發現祝玉嬌已經回麻埠街去了。
而且,龔雲兮把所有要準備的東西準備好,然後對著汪天成問:“天成哥,我們是現在就走,還是吃過早飯再走呢?”
汪天成是不好意思對著龔雲兮說,朱夢姿在夥房熬雞湯給自己喝呢,但他看出龔雲兮急著要離開的樣子,就對著她說:“還是先吃一點墊墊肚子,路上的飯莊,沒有家裏燒出來的好吃。”
龔雲兮聽了,把兩隻皮箱朝車裏搬。
汪天成走過去要幫忙,龔雲兮把他推開後,對著他厭煩地問:“怎麼樣,昨晚沒有累著吧?”
汪天成裝出隨意的樣子說:“還能怎麼樣,都老夫老妻了,還能玩出什麼花招來?”
龔雲兮不相信地搖頭,然後刻薄地說:“騙鬼吧,你看你的臉色,我可是做醫生的,什麼事能夠瞞的了我?”
正在汪天成不知道怎麼回答時,看見朱夢姿,把一大盆雞湯加雞肉端過來,龔雲兮見了問:“夢姿呀,你這樣對少主,我可要好好跟你學學呢?”
朱夢姿露出豁達的笑,紅著臉說:“雲兮姐,你是做醫生的呢,怎樣調理少主的身子,你還要跟我學?”
龔雲兮接過朱夢姿的雞湯,放在院子中小涼亭的石桌上,把雞胸脯與雞大腿分給汪天成時,對著朱夢姿調笑地問:“夢姿呀,我能不能沾點光呀?”
朱夢姿用手指著龔雲兮說:“雲兮姐,什麼叫沾光呀,一個幾斤重的老母雞,不僅天成哥有,我們有,孩子們也有呢?”
龔雲兮聽了,在這盆雞湯中盛出一小碗來,喝下一口湯後,對著朱夢姿驚奇地問:“夢姿呀,為了這隻雞,你整個晚上都沒有睡覺呀?”
朱夢姿露出燦爛的笑,對著龔雲兮說:“雲兮姐,我可不能跟你們比,你與玉嬌姐都可以給天成哥分擔許多困惑;而我隻不過費點時間,圍在夥房裏浪費一點時間罷了。”
龔雲兮聽了,就不在挖苦朱夢姿,而是麻利地把雞湯喝下肚,對著汪天成催促地說:“少主,我們走吧!”
汪天成把碗盆放下後,看了看朱夢姿,再抬頭看了看太陽。
然後,走進安月的房間,看見安月坐在床沿上抽泣,連忙把安月摟起來,對著安月說:“安月,你要堅持住,如果這次能夠從省城安然回來,我會給你一個名分的。”說完,主動地親了一口安月。
安月立馬叫出聲音來,摟著汪天成不放,欣喜若狂地叫:“天成哥,我懂的……”
“當然可以,就是你不來,我也準備派人把你請來當說客,現在能救你舅舅的,也許隻有你了。”
汪天成聽了點頭,對著衛軍長問:“那我表弟風雲凱,能不能讓他與我一起去,看望一下他的爹?”
衛軍長糾結一下,然後笑著說:“這樣不是不可,因為這幾天,風雲凱挎著槍在監獄的門口轉,我擔心他搞出什麼事情來,就把他軟禁起來了;何況他本來是蔡曉碟的人,隻是北伐軍攻城的時候,你給他支一招,才讓他平安躲過了憲兵隊的審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