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玉嬌心裏當然知道,蔡曉碟這個時候出現在“徽府茶樓”裏,不是簡單地來安慰自己的,想想汪天成在大街上,不顧一切地與自己纏綿;而等到了這間豪華的套房裏,突然變換出一個人形來,難道汪天成知道蔡曉碟就在眼前。
沒錯,當祝玉嬌帶著汪天成,來到這套豪華的套房裏,汪天成立馬就知道,蔡曉碟就在隔壁的房間裏,偷窺著自己在這間豪華的套房裏,與祝玉嬌將要發生的一切。
但汪天成沒辦法說出這樣齷齪的事情來,汪天成能做的,就是讓祝玉嬌知道,在這間豪華的套房裏,有著別樣的故事。
想想祝玉嬌是什麼人,從汪天成反常的舉動,加上蔡曉碟在掐點的時刻出現在自己的麵前,祝玉嬌立馬有種感覺,自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本來是想美滋滋地,與汪天成進行一次魂牽夢繞的肉搏,誰知道讓自己這傻瓜的心機給攪和了,這樣的結果怪誰去,隻能怪自己太想完美了。
祝玉嬌抬起頭,對著裝出關心備至的蔡曉碟露出麻木的笑;然後用無助的語言說:“蔡書記長,既然這個大冬瓜汪天成,決意要回到監獄中,要不換你在這裏住下,我現在就回麻埠街去?”
蔡曉碟惋惜地“嘖嘖”嘴,對著祝玉嬌心疼地說:“玉嬌,你這個時候回麻埠街,路上可要注意安全呀?”
祝玉嬌聽了,不是要不要痛哭一場的感受了,而是心在滴血。
但是,她努力克製自己快要狂瀉的火氣,在臉上擠出一絲微笑來,用鶯鶯的語氣朝著蔡曉碟說:“書記長,那你好好享受一下,我給你調好的洗澡水,現在的水溫正合適,我就不打擾你鴛鴦戲水了。”
蔡曉碟“嗯”一聲,看著祝玉嬌顫抖著雙肩,麻木離開的樣子,發出妖媚的笑。
祝玉嬌把車子發動起來的時候,真想把車子開到汪天成下榻的監獄裏去,然後對著他懺悔地說,“天成哥,我沒有想到蔡曉碟會來這招;天成哥,我錯了!”
但特工出身的祝玉嬌,還是控製了自己的私欲,把汽車馬力加大到了極點,朝著麻埠街快速而去。
誰知道車子剛出省城,發現前麵的馬路中央站著一個人,祝玉嬌對著自己說聲晦氣,就挑逗地把車子,開到距離這個招手的人,大約五寸遠的地方停下。
然後,氣呼呼地跳下車,對著這個招手的人叫:“他媽的,你是不是想找死呀,如果你真的想找死,老娘就把你向磨麵粉一樣,把你給磨細了?”
這個招手的女人聽了,搞笑地說:“好大的脾氣,看來我們的玉嬌妹子,是受到重大的打擊呀?”
祝玉嬌聽著聲音,突然驚喜地叫起來:“由美子,怎麼會是你,這黑燈瞎火的,你也不怕有個閃失?”
由美子妖媚地看了一眼祝玉嬌,爾後擺出撩人的姿勢,拍著自己的屁股,對著祝玉嬌顯擺地說:“姐現在的屁股還酸著呢,都是汪天成這家夥給浪蕩的,玉嬌你,難道沒與汪天成浪蕩嗎?”
祝玉嬌馬上苦悲地叫:“由美子,我真服你了,為啥那壺不開提那壺?”
由美子沒有理睬祝玉嬌的叫屈,跳上車子後對著她說:“要不,今天晚上我們就不回麻埠街了,在這城外找一家客棧住下,姐與你好好嘮嗑嘮嗑?”
祝玉嬌聽了,稀罕讚同地說:“那就找一家客棧住下吧,我今天真是背運背到極致,不僅上了騷娘們蔡曉碟的圈套,還不知道我天成哥,會不會怪罪我無知?”
由美子沒有接祝玉嬌的牢騷話,而是專注地把眼睛,朝著車外四處張望,突然用手指著前方,對著祝玉嬌說:“玉嬌,看看,前麵就有一家不錯的客棧,我們今天晚上就住這裏吧?”
祝玉嬌聽了把方向盤朝右打,車子就麻利地在這家客棧前停下,等她把車子熄火後,朝著由美子問:“美子姐,這不會又是什麼圈套吧。”
由美子傻傻笑一聲,朝著祝玉嬌說:“怎麼啦,現在連我都要防備啦,再怎麼講,我做出的任何事情,總不可能讓汪天成恨我吧?”
祝玉嬌安逸地點頭,第一次握著由美子的手說:“這樣的話我愛聽,如果連你都想著算計我,那我是真不敢相信任何人了。”
由美子聽了笑,看著祝玉嬌在忙著鎖車門,馬上跑到客棧裏麵,把住宿手續辦好。
等祝玉嬌走進來的時候,她把房間鑰匙交給她,然後催促地說:“玉嬌,你先上去吧,樓上第一間客房,我去拎瓶開始就上去。”說完,露出得意的笑。
因為她不知道這洗澡間裏,怎麼會無緣無故有水流的聲音。
再看看洗澡間木門上,那個有臉盆大小的玻璃窗口上,霧氣騰騰的樣子,她立馬感覺出,難道有人在這間客房裏,偷偷地洗澡?
祝玉嬌連忙跑回自己剛才躺著的床鋪上,從背包裏掏出一隻小手槍,把子彈推上膛,悄悄地朝著洗澡間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