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天成見到蔡曉蝶的時候,沒有表現出一點的驚慌失措,而是躺在自己的草甸上,自己與自己玩著象棋。
不像桐城六子這幫龜兒子,見到蔡曉蝶的時候個個如驚弓之鳥,趴在地上高聲叫喊著:“蔡書記長好,蔡書記長身體安康。”
蔡曉蝶瞅著桐城六子,一個個麵黃如柴的樣子,對著幾個人親切地問:“這裏夥食不好嗎,看把你們幾個把自己糟蹋的,都塊成了猴精;特別是段主席,你老現在這樣子,那裏還有當初叱吒風雲的影子?”
段天德聽了小心陪襯說:“蔡書記長,老朽看你日理萬機為百姓操勞,我卻在這裏白吃白喝,心中愧疚的很,所以每天都悔過自新,希望早點投胎做人,以了卻您的心願。”
蔡曉蝶“哼哼”兩聲,朝著段天德厭煩地看,用手指點著段天德的額頭說:“這麼好的夥食都養不胖你,整天在瞎琢磨什麼呢,是不是還在尋思翻身的那一日,看你現在這窩囊的樣了,我勸你還是超生的好。”
段天德沒有與蔡曉蝶去計較,而是把自己的身體繃直了,對著蔡曉蝶禮貌地說:“書記長,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敗在您的手下我心服口服;既然我都這樣了還令你不放心,那老朽今天就在您的麵前,來一個自我了斷,省得浪費了您的大米稀飯。”說完,使出全身的力氣,朝著身旁的一棵大樹撞去。
這樣,當段天德的頭顱,朝著身邊的這棵大樹撞去的時候,沒有人發出驚奇的叫喊,也沒有人要去做出搶救的姿態。
而是,大家都平靜地看著,看著段天德在生命的最後時刻,竟然瀟灑了一回。
接著,段天德的身子本能地扭曲幾下後,一股血流從他的口中噴出,染了蔡曉蝶一身的血漿。
蔡曉蝶慌張地躲,從口腔中發出“呀”的一聲叫,朝著汪天成的草甸子跑去。
看著汪天成還在草甸上,聚精會神地玩著他的象棋,連忙對著他發出難聽的叫:“真他媽的掃興!”
於是,不舍地朝汪天成望一眼,氣呼呼地離去了。
好久,鄭八方等人看著蔡曉蝶離開後,才圍過來朝著段天德看,看段天德死不瞑目的樣子,忙對著看守他們的獄警叫:“死人啦!”
汪天成聽了走出來,看著段天德慘死的樣子,雙腿跪在地上說:“段大哥,您終於死了,你死了,你的兄弟們也就解脫了。”說完,朝著“桐城五子”一個個地看。
桐城五子被汪天成看得莫名其妙,馬上圍過來問:“少主,你在暗示我們什麼嗎?”
汪天成聽了笑,而且是那種狂笑不止的笑。
這時,看守他們的獄警走過來,用腳踢了踢段天德的屍體,對著“桐城五子”說:“就這樣一個早就該死的小老頭,你們幾個難道還要髒大爺的手不成;他不是你們的帶頭大哥嗎,那你們幾個就把他拖出去埋了。”說完,又踢了段天德的屍體一下,氣衝衝地走了。
鄭八方見了,朝著汪天成無助地望。
汪天成看著鄭八方萎靡的樣子,對著眾人低聲地叫:“今天隻是開始,要不了多長時間,你們會一個接著一個死去的。”
“桐城五子”聽了,一下子把汪天成圍起來,著急地問:“少主,那我們怎麼辦?”
“逃,借著埋葬大哥這樣的機會,逃!”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