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汪天成就不同。
汪天成跳下車子後,隨著汽車的爆炸聲,現在的汪天成躺在地上的姿勢,是四仰八叉的。
不像宋小喬,整個身子都是卷縮著,呈一個人球似的,這樣不僅可以保護自己的頭部與心髒,還可以受到最小的傷害。
所以,當胡四海拚命搖晃著宋小喬的時候,沒幾下就把宋小喬搖醒了。
然後,兩個人蹲下身子來,一起對著汪天成大喊大叫……
安月哭訴地說:“風姨,本來我與夢姿姐正在哄著三個孩子,突然聽到夢姿姐一聲慘叫,接著就從夢姿姐的頭頂上發出一道‘五彩血光彩虹’,接著隻聽見夢姿姐‘呀’的一聲,夢姿姐就失去了知覺。”
風采琳聽了,現在走也不是,不走又擔心兒子的安全,想了想並對著安月說:“安月,你守在你夢姿姐身旁,剛才堡裏的人過來說,天成的車子在南門口爆炸啦!”
安月聽了發出一聲尖叫,連聲著急地問:“那現在汪少主,怎麼樣啦!”
風采琳聽了搖頭,搖頭的時候滿臉淚花。
安月見了,把朱夢姿朝床上一放,撒開腿朝著南門口跑去。
此時,風采琳望著屋裏的朱夢姿,正大口地喘氣,連忙讓家傭端來茶水,把朱夢姿攙扶起來後,慢慢地給朱夢姿喂著茶水。
朱夢姿喝下一口茶水,竟然擺出激烈喘息的樣子,隨著喘息的節奏越來越大,猛然間發出一聲蒼茫的嚎叫,接著一口獻血噴薄而出。
隨後,朱夢姿漸漸平息下來,幾分鍾後就如同平常的樣子。
風采琳見了,擔心地問:“夢姿,你沒事吧?”
朱夢姿微笑地點頭,然後對著風采琳說:“媽,你去看看天成有沒有大礙,然後回來告訴我。”
風采琳張大嘴巴問:“夢姿,你怎麼知道天成有事啦?”
朱夢姿微笑地點頭,然後動情地說:“媽,我和天成心連心呢,他有什麼不測,我怎麼能不知道呢?”
風采琳看著朱夢姿平靜的樣子,讓家傭守著朱夢姿,然後也朝著南門口,快速地跑去。
朱夢姿望著風采琳跑走的樣子,才知道母子連心,才知道兒子是娘身上掉下的一塊肉,眼睛中悄悄地流下動情的淚花。
風采琳剛跑到南門口,看見風雲凱帶著十幾個當兵的人,把汪天成攙扶到馬車上,看著兒子似睡熟的樣子,對著胡四海著急地問:“四海呀,天成會不會醒不過來呀?”
胡四海沒辦法回答風采琳的提問,把目光投向了風雲凱。
風雲凱連忙安慰風采琳說:“姑,你放心吧,省城的醫院都聯係好了,我現在與胡副主任把大表哥送到醫院去,您老就在家裏等消息,我會讓我的士兵,每天給您彙報一次天成哥恢複的狀況。”
安月聽了著急地叫:“我也去!”
胡四海聽了瞪著眼睛說:“安月,你現在與宋小喬回到麻埠街去,我與汪少主都去了省城,宋小喬在家裏根本壓不住陣,我不在的時候,你與尤紅花,還有宋小喬,你們三個人遇事的時候要多商量,所有的文件及財政支出,必須你們三個人一起簽字。”
安月聽了還是搖頭,要陪著汪天成去省城。
胡四海見了說:“你還去省城,我們這次出了事,汪少主早就有預感,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事一定是狗日子常尋歡幹的!”
安月聽了噘著嘴說:“好吧!”
然後就看見風雲凱與胡四海兩人,把汪天成抱進馬車後,馬車快速地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中。
安月目送著汪天成離開後,轉過身對著風采琳說:“風姨,我不能在家裏陪著您了,您不要擔心,我天成哥貴人有貴命,一定會沒事的。”
風采琳留著淚點頭,然後對著安月與宋小喬說:“你們還是趕快回鎮上吧,那麼大的一個實驗區,沒有人把控著那行。”
宋小喬攙扶著安月,讓風雲凱留下的士兵,把兩人送回到麻埠街。
沒想到兩人剛到辦公室裏坐下,實驗區所有部門的領導們,都陸陸續續趕過來。
不僅汪長發與祝滿山趕過來,魏小刀還把自己的便衣隊帶過來;更稀罕的是,臭蛋把他的獵鷹隊(暗殺隊)的人員也帶過來。
當宋小喬把今天的事情經過說完後,把汪天成當時的擔心說出後,魏小刀與臭蛋兩人,就急著要去給汪天成報仇。
這個時候汪長發說話了。
汪長發對著大家說:“各位聽我說一句,天成現在還不能確定是死是活,如果天成死了,你們去報仇我不攔著,如果天成活過來,我想天成一定會有一個合理的安排。”
眾人聽了都不知聲了。
汪長發又說:“按道理我不是麻埠街政府裏的人,沒有資格說出這樣的話,但胡副主任讓安月與宋小喬回來,說明胡副主任是要我們安心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