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四海看見丟下來的托板上,竟然藏著這麼多的金磚,走近一看,發現這塊托板,是經過特意改裝過的。
因為藏金磚的人,把托板外圍加厚了三寸,然後在托板上順序排滿三層的金磚,再在上麵用麻布覆蓋了一層。
鄭八方見了,就知道是霍三手下人趁亂幹的。
但霍三的人,是怎麼知道棺材的托板裏藏了黃金,而且還那個在那麼短的時間裏,把棺材與托板分開呢?
再看看現在去墓地的人,竟然比一開始時,參加送葬的人少了一半。
那就是說,霍三這次帶來的人不是十幾個,而是一百多人的隊伍。
但,是誰吧這麼多的金磚,放在托板裏呢?
看看趙弘傑與汪天成兩人,在看到金磚時,漠不關心的樣子,可以斷定金磚不是他倆放的。
那隻能是佐佐木了。
鄭八方連忙朝佐佐木看,發現佐佐木的臉色灰白灰白,瞳孔中噴著怒火,對著被眾人圍起來的金磚,眼睛都不眨一下。
胡四海看著黃燦燦的金磚,湊到鄭八方跟前,小聲地問:“搶不搶?”
安月聽了忙說道:“胡司令,你真是變成胡土匪了,你沒有看見汪少主見到金磚的時候,眼皮都沒有眨一下?”
鄭八方聽了點頭,對著胡四海說:“這個梁子讓霍三去接。”然後一揮手,幾個人鑽進車子裏,把窗戶搖起來,對著那堆金磚看。
此時,霍三把道袍脫去後,把手一揮,原先一百多吊孝的人,全都把頭上的白老布摔在地上,然後站成兩排整齊的隊伍,抬起那金磚,浩浩蕩蕩朝著省城的方向列隊走去。
鄭八方見了,讓胡四海把車子發動起來,趕在霍三的隊伍前,悄悄地離開了衡山鎮。
佐佐木看著霍三神氣的樣子,對著霍三開口嚷道:“霍大俠,你真是給佐佐木上了一課,領教了什麼叫厲害?”
霍三擺擺手,對著佐佐木說:“佐佐君,看在金磚的份上,我可以幫忙把這些不能喘氣的人,給你搬到幹柴上,而且是免費的,怎麼樣?”
佐佐木聽了,突然發出狂妄的笑,對著霍三說:“你這個假道士的手,怎麼可以去觸碰,我大日本武士的靈魂,你放心,你拿去的金磚,我會讓你加倍奉還回來的?”
霍三聽了回擊道:“佐佐君,如果這些金磚,是你正規做生意賺來的,我相信沒有一個人會要你的金磚;但你不好好做生意也就罷了,還倒賣我國的文物與古董,你這樣的假生意人,是不是要我這個假道士來對付呢?”
佐佐木聽了翻出白眼珠,朝霍三突然謙虛地笑:“霍大俠,這些金磚算是佐佐木交學費了,你回省城可要一路走好,這麼顯眼的金磚,當心別人會要了你的狗命?”
在這個時候,霍三沒有去看佐佐木死寂的目光,而是在臉上露出得意洋洋的笑,跨上一匹棗紅色的戰馬,神氣十足地離開了衡山鎮。
佐佐木看著廣場上的十幾具屍體,還有霍三驕傲離去的樣子,用手狠狠地扇著自己的耳光,然後抬頭看著剛剛竣工的大樓,露出詭秘的笑。
因為這樣的結果,正是佐佐木想要的。
也隻有這樣,才可以進行他偉大的“獵殺”計劃。
稍後,佐佐木深深噓出一口氣,看著忽然晴朗的天空,伸出手在大樓的牆角處,隨便地按著一個紅點的開關,馬上從地下冒出十幾位,武功極高的日本浪人來。
然後,就看見原本堆好的幹柴上,燃起了熊熊大火。
尤紅花見到汪天成的時候,欣喜若狂地拉著他的手不放,紅透的臉龐,爬滿了喜悅。
魏小刀瞅著兩個人,毫不在意自己在麵前的樣子,把四隻胳臂纏繞在一起,搞出比翼雙飛的仙境來。
魏小刀大聲“咳嗽”一聲,算是對兩人,搞出這種忘我境界的不滿。
再看看汪天成與尤紅花兩人,真的忘記男女有別這樣的古訓,兩人對視的目光中,注滿著一網深情的相思,還有如醉如癡的纏綿,更有情深深、雨蒙蒙,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的癡迷。
尤紅花把汪天成推到椅子上坐下,伸出自己的蔥指指,在汪天成發熱的臉皮上彈奏著,用弱不禁風的歌聲唱:“放兒,你還好嗎,姐無時無刻不在想念著你呢?”
汪天成用一隻手,托起尤紅花粉麵桃花般的麵頰,另一隻手擁在尤紅花的後背上,用潮濕的語句說:紅花姐,放兒好著呢,放兒一直都把你放在心口的位置上,不管在何時何地,不管是天南地北,不管潮來潮去,不管歲月時光如何交替,您永遠是我六年前的紅花姐。”
尤紅花聽了,從多情的小嘴中發出“呀”的一聲貓叫,然後把顫抖的雙肩,還有桃花粉麵的小臉蛋蛋,貼在汪天成的肩膀上,放聲地嚶嚶起來。
魏小刀見了,從喉嚨中也發出“啊”的一聲大叫,然後又茫然地叫:“我的媽呀,這還讓不讓別人活啦!
然後,悻悻地朝著門外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