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弘傑聽了努力擺出一種淡定的笑,從自己的辦公桌上拿出一份報紙,遞給汪天成的時候說:“沒想到你在南京城的幾天裏,都快變成傳奇人物了,不僅上了‘金陵晚報’的頭條,還有專門的記者為你寫傳記呢。”
汪天成見了就拿起這份報紙看,沒想到經過人家這麼一描寫,不僅把自己寫得能夠飛簷走壁,而且還能除妖捉怪。
汪天成看了哈哈大笑,盯著趙弘傑說:“趙鎮長,看來我是小瞧你了,我還在為你瞎操心,看來你趙弘傑可不是一般的人呀?”
趙弘傑把嘴巴“嘖嘖”起來,望著汪天成深情地說:“我哪敢跟你比,你現在是活寶呀,各方勢力都想拉攏你,其實你這樣是優勢也是劣勢呀,搞不好就會玩火自焚的!”
“你是在向我暗示什麼嗎?”汪天成追著問。
“沒有!”趙弘傑坦然地笑。
汪天成看著趙弘傑的笑,注著霧水,就起身告辭。
路過佐佐木新辦公大樓的工地時,發現滿地的炮竹紙片,被風吹出一個個漩渦在天空中漫舞,汪天成吐出一口吐沫,然後邁著大步,朝省城趕去。
風雲燦抬起頭來瞅,沒想到一眨眼的功夫,竟然看不到這兩個老不死的家夥,心中想著這兩個老不死的,肯定又躲在什麼地方,在抽高檔的洋咽,氣得把口水噴出來罵。
誰料到就在這個時候,一眼就瞧見喬裝打扮的汪天成,從自己躺著的磚堆旁閃過。
風雲燦立馬來了精神,也不去告訴趙三多與汪長富,把一件長袍從頭到腳裹在身上,尾隨在那個疑似汪天成的人後麵。
等汪天成走到大路,上了馬車;風雲燦在確定那個疑似的人就是汪天成的時候,露出了放縱的笑。
風雲燦完全沒有了,要回到日本人工地上的心情,而是從衣兜裏掏出幾牧錢幣捏在手心,等待路過的馬車。
等風雲燦趕回風塵堡,也顧不得與家裏的日本小娘們親熱,連忙向堡裏的人打聽一番,才知道風雲凱的營地,現在駐紮在雷公洞。
風雲燦連忙走出自家大門,眺望著風雲凱的營地時,看著雷公洞,已經不是以前雷公洞的樣子。
因為現在的雷公洞,前前後後都變得草木皆兵的兵營。
風雲燦順著一條石板路,磨磨唧唧朝著山上走。
誰料到剛走出風塵堡,還沒有挨著雷公洞的邊緣,就被兩個當兵的給攔下了,並且大聲地問:“喂!幹啥的,舉起手來!”
風雲燦就老老實實舉起手來。
風雲燦等一會兒,見沒有了動靜,連忙轉過身,很優越地問:“敢問二位兵爺,風雲凱現在在洞裏嗎?”
兩位兵爺端起搶,對著風雲燦瞄準問:“找我們風連長做啥?”
風雲燦見了,把兩隻腳躲在地上,很囂張的叫:“嚇死你大爺了,你說我找你們風連長幹啥,我是他親哥,我沒事來瞅瞅他,怎麼,你們還不樂意啦?”
兩位兵爺聽了,連忙把槍托朝地上放,給風雲燦敬禮道:“原來是大爺,還是真正的大爺,但你說了不算,現在風連長正在操場上練兵,我先去通報了再說,好不好?”說完,給留下的兵爺使出一個眼色,然後拚命朝雷公洞跑去。
風雲燦朝著那個兵爺跑去的方向瞅,才發現在通往雷公洞的石子路上,用木樁與毛竹搭建出兩個高高的瞭望哨棚,在兩個瞭望哨的中間,堵著兩扇大門。
而在大門的裏邊,就是一塊平整出來的操場,在操場的四周,順著山坡朝著山頭的峭壁上,被鐵絲網嚴實地圍起來。
在山腰比較平緩的坡麵上,從瞭望哨開始用木樁壘成兩道牆,向外擴張著,一直連接到山頭上的鐵絲網。
風雲燦跟著留下的兵爺走,沒走出十幾米,就看見剛才跑走的那位兵爺折回來,對著留下來的那位兵爺喊:“沒錯呀,是我們的大爺來啦!”
這位兵爺聽了,連忙又給風雲燦敬禮。
風雲燦白了這位兵爺一眼,抖了抖自己身上的衣裳,朝著風雲凱駐紮在雷公洞的兵營裏走去。
風雲凱見到風雲燦的時候,給風雲燦立正、敬禮,然後才把風雲燦攙扶著,親熱地喊:“哥!”
風雲燦立馬眼淚婆娑的樣子,就差一點哭出聲音來。
風雲燦在風雲凱的引見下,隨著風雲凱進了雷公洞,才知道雷公洞被風雲凱收拾得像客棧似旳。
一層大約近三百平方的洞穴,住著近百名的士兵,不僅床鋪排列整齊,而且那被子都周正的好看,還有那洗漱用品,都是一色的模樣。
等上了二層,才知道二層比一層小了許多,但也有近百平方的麵積,看著床鋪擺放的隨意樣,風雲燦以前也是當過兵的,就知道這裏住著的,應該是幾位小排長。
再上三層,發現三樓不像一樓與二樓,有天然的石梯相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