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宅區位於牢房的人口出,這裏相對來說通風幹燥,也可以看到牢房走廊的風景,所以汪天成把這塊地麵,當作自己睡覺的寶地。
而靠近牢房裏麵的地方,就潮濕許多,還有以前犯人留下來的大小便,味道是出奇的熏人,那裏也是跳蚤的繁衍地。
汪天成仔細斟酌後,首先把遺留在牢房裏的一床破棉被,從木欄的縫隙間甩在走廊的過道上,再把靠裏麵潮濕的地方挖出一個小坑,然後用稻草編製一個草蓋子,蓋在那個當作糞坑的小坑上麵,爾後把牢房的地麵進行一次徹底的清掃。
等把這些事情都做完,就專等著那個獄警送飯來。
果然,那個獄警送飯時,看到汪天成把牢房精心打扮一番的樣子,朝汪天成露出一種不可理喻的笑,然後淡淡地說:“汪少局,您想在這裏過家家呀?”
汪天成聽了好奇地說:“警爺,您認識我呀?”
那獄警聽了“嗯”一聲,然後直白地說:“汪少局,何止我認識你,現在省城裏還有誰敢不認識你呀,就你與書記長做出的事,說大比天大,因為那是袁大帥的三姨太;說小也算小,隻要袁大帥一高興,你陪個不是就可以啦!”
汪天成聽了連忙“唉唉”起來,對著獄警說:“那警爺我問你,如果是您遇到這樣的事情,您是做還是不做呢?”
獄警聽了猶豫起來,好半天才說:“汪少局,你開什麼玩笑,我那有這樣的豔福?”
汪天成聽了,對著這個獄警認真地說:“假如,我說假如?”
獄警聽了,一下子咧著嘴笑起來,對著汪天成小聲地說:“古語說的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就書記長那白嫩嫩的身子,誰見了不想幹?”
“得勒!”
汪天成聽了,一下子大笑起來,然後對著這個獄警媚色地說:“警爺,我怎麼感覺特孤單,這些日子也沒見著人來提審我呀?獄警聽了大笑起來,朝著汪天成擠擠眼,露出八卦的樣子說:“汪少局呀,就您所犯的事情,在咱皖江省還有誰敢提審您呀,難道你想讓段省長來審蔡書記長呀,再說段省長他也不敢呀?”
汪天成聽了搖搖手,對著獄警拍馬屁地說:“為什麼段省長不敢審書記長呀?”
獄警聽了,用手指點著汪天成說:“汪少局,你是不是被關在牢裏關傻了,段省長敢審袁大帥的三姨太嗎,再說民國政府也沒有下令要撤書記長的職位呀,書記長還是咱皖江省的書記長呀?”
汪天成聽了笑,對著獄警小聲地問:“那書記長關在那呢?”
沒想到這回獄警聽了,連連“吆吆”起來,對著汪天成嘚瑟地說:“汪少局,你就收收心吧,聽說您以前在茶花盛開的季節,一下子有三位長得向仙女一樣的女孩子,搶著做你的老婆呢?”
“你聽誰瞎說的,沒有這回事!”
汪天成故意板著臉說。
“聽誰說的不重要,反正都說的有鼻子有臉的,我也觀察你好幾天啦,就你這種德性的人,是狗都改不了吃屎的,你看看你在這個時候,還惦記著咱們書記長呢?”
這個獄警要麼不說話,說話還停不了,見汪天成聽了自己的話,不但沒有改過自新的樣子,還擺出一副紈絝的麵孔來,氣得用手指點著汪天成的腦門說:“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就袁大帥這關假如你輕巧躲過了,你回家過你老婆那關,也可以這樣輕巧躲過嗎?”
汪天成聽了連忙對著這位獄警拱手,露出嬉皮笑臉的樣子說:“警爺您說得對,我這幾天也在反思這樣的事,如果警爺您有什麼高招,能否傳授一、二與天成呀?”
,那獄警聽了搖頭,搖過頭後又搖頭。
我想此時獄警的搖頭,一定是說汪天成呀,你怎麼是爛泥扶不上牆呀。
汪天成當然知道這獄警搖頭的意思,所以對著這位獄警可憐地說:“那警爺,你現在就給我想想辦法,給我弄一床新被子吧,還有你能否給我搞一點生石灰來呀?”
那獄警聽了立馬警覺起來,厲聲地問:“你想幹什麼?”
汪天成聽了露出無奈的樣子說:“警爺,我還能幹什麼,我都快被跳蚤咬死了!”
然後,指著走廊外扔出去的被子說:“就那床破被子,少說也隱藏著幾千隻跳蚤呀?”
獄警聽了,朝著死牢裏瞅一眼,看著死牢裏幹淨的樣子,又是搖頭一笑,不知聲走了。
汪天成望著離開的獄警,又擺出不知聲的樣子,連忙對著他喊:“警爺,汪天成可求您啦,大恩不言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