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沒有了汪鎮長的身影,隻有祝滿山與魏小刀在鎮政府門口維持秩序,還有查副局長帶著茶管局的一幫人,守在鎮政府的門口,不讓風雲燦帶領的人群朝鎮政府裏衝。
祝滿山在人群中,見到朱夢姿的時候大吃一驚,連忙招手讓朱夢姿走到鎮政府院子裏的牆角處問:“夢姿,你怎麼來到了鎮上,你公爹汪長發怎麼還沒有來,真是急死人了?”
朱夢姿聽了,對著四周瞅了瞅,壓低聲音說:“祝團長,我公爹去省城救汪天成去了,我就是到鎮政府來給我公爹請假辦手續的,省得鎮裏的人,不知道我公爹的去向而擔心!”
祝滿山聽了竟然罵出聲,很沮喪地叫:“這個老匹夫汪長發,這個時候請假管屁用,他隻知道跑到省城救兒子,留下鎮裏這樣的爛攤子,讓我們怎麼幫著他來收拾?”
朱夢姿聽了對著祝滿山問:“祝團長,到底是怎麼回事,風雲燦這麼理直氣壯?”
祝滿山聽了說:“昨天晚上魏團長,趁著風雲燦辦結婚酒席的時間,帶著保安隊的人,把風雲燦幫著日本人修好的圍牆全都推到了,所以風雲燦一大早,接到渡邊一雄的指令,帶著日本浪人及修圍牆的民工,前來麻埠街的鎮政府來鬧事。”
朱夢姿聽了說:“那我們理虧不?”
祝滿山聽了撈著頭皮說:“不能說理虧不理虧,重要的是日本人修建的圍牆,原來是被汪少局勒令停工的;但汪少局出事後,日本人就膽大妄為起來,不僅擅自把茶管局的封條撕毀後,還明目張膽地加緊施工起來。”
“他們有這樣大的膽子?”
朱夢姿不相信的問。
祝滿山聽了“嘿嘿”一笑道:“渡邊一雄現在在麻埠街,除了膽怯你家汪天成,可以說沒有把任何人放在眼裏。”
朱夢姿聽了繼續問:“那你們現在怎麼辦?”
祝滿山聽了用手擦著臉上的汗珠說:“看風雲燦這架勢,肯定得到了渡邊一雄的指示,何況我們現在也搞不懂茶管局的封條,對日本人管用不管用,如果茶管局沒有這個權利,日本人修建的圍牆又沒有多占我們一寸土地,那我們還真的有點背理。”
朱夢姿聽了說:“祝團長,您怎麼這樣說話,天下哪有您這樣的邏輯,哦!汪天成在的時候就管用,汪天成不在的時候就不管用,不管怎麼講,日本人來我們麻埠街租茶場,既沒有和鎮政府洽談過,也沒有和我們茶農商議過,這就是他們的不對,您說是嗎?”
祝滿山點頭,正要對著朱夢姿說什麼,就見風雲燦在十幾個日本浪人的簇擁下,已經移動到鎮政府院子前的大門口台階上,何況簇擁在風雲燦周圍的這一群日本浪人,好像武功都很厲害的樣子,把阻擋在他們麵前的保安隊人員,一個個撂倒在地上不說,還發出很淒慘的喊叫聲。
朱夢姿見了,就知道這群日本浪人個個武功了得,看情形他們是在用內功,來穿破阻擋他們前進的兩排保安隊人員。
眼看著風雲燦帶著大批的民工與日本浪人就闖進了鎮政府一樓的大門裏,突然看見魏小刀,帶著二十幾個穿著便衣的人加入進來,擋住了以風雲燦為首闖鎮政府的這群人。
風雲燦這時根本沒有把魏小刀,帶領的這二十幾個人放在眼裏,把大手一揮,隻見這群日本浪人張牙舞爪揮舞著手臂與拳腳,朝著鎮政府一樓的大廳裏邁進。
沒想到此時魏小刀一揮手,帶領二十幾個穿著便衣的人,就與風雲燦帶領的十幾個日本浪人糾纏在一起,立刻就聽到“劈劈啪啪”手掌與腳掌撞擊時,發出讓人膽怯害怕的廝打聲。
此時這十幾個日本浪人,沒想到魏小刀帶領這二十幾個穿著便衣的人,伸手這麼了得,雖然相互間沒有說出來要拚死一搏,但相互間拳腳相加的動作,以及時不時有人倒地時發出“啊”的參叫聲,就知道這樣混亂的肉搏,是多麼的激烈。
經過十幾分鍾的直接搏鬥,魏小刀帶領的便衣隊漸漸處於下風,不僅體力上跟不上日本浪人張弛有度的韌勁,有一半多的便衣隊員,都躺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呻吟音。
就在這時,一道五彩血光彩虹,從天幕處漸漸朝著鎮政府的房頂上籠罩起來,接著就聽見風雲燦“啊”的一聲大叫,就看見風雲燦嚇得麵無血色的樣子,一邊怕打著衣服上冒著煙的火苗,一邊“嗷嗷”叫地朝著大街上跑去。
再看看那十幾個日本浪人,臉上個個都是痛苦不堪的樣子,一邊拍打著身上無緣無故出現的火苗,一邊嚇得哇哇大叫,無所適從地四下逃竄。
更神奇的是,魏小刀這邊的便衣隊員們,還有茶管局的一幫人,個個都是完好無損好的樣子,就連風雲燦那邊的民工,也沒有人發出絲毫的叫聲。
還有滿大街的人群,在看到麻埠街的天空中,突然出現這樣一道漂亮的五彩血光彩虹,而且這道五彩血光彩虹還專門對付著這群日本浪人時,一個個立馬對著這道五彩血光彩虹索然起敬起來,當時就跪在地上磕頭膜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