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天成就納悶了，不缺錢頭一晚還那麼會蠱惑人心，又是百億又是千億地跟他談利潤和前景，不是擺明著還要賺更多的錢，不過這些話他自然不會說出來。
“說吧，想要什麼，隻要不過分的。”汪天成有點任命，誰讓自己不小心就欠了人家的。
“不需要給什麼，你隻要記得你欠我個人情就可以了，這個不過分吧？”朱夢姿一副商量的語氣把話說完，如果按照等價交換的原則來講，一個人情跟她做的那些相比確算不了什麼，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她卻提出了這樣的條件。
“人情？”汪天成疑惑不解，心思百轉之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麵色卻很平靜地說道：“人情這個東西有時候很廉價，何況我不喜歡欠別人人情，你還是換點別的什麼吧。”
“那回答我兩個問題。”朱夢姿像是早有準備，算準了汪天成會這樣回答，再一次把條件降低。
“你想知道什麼？”汪天成皺了皺眉，對方二連三不按常理出牌越發讓他覺得古怪，事出反常必有妖，就看看她接下來問什麼了。
“西郊發生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朱夢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汪天成看，隻要有一絲不正常都瞞不過她的眼睛，就在之前，朱夢姿已經讓手下的信息小組以最快的速度搜集了燕西近期發生的事情，傳回來的資料很詳細，至少比外界所知道的詳盡了不少。
然而讓朱夢姿疑惑和失望的是，汪天成的表情沒有任何異樣，甚至表現主來的疑惑都不似作偽。
“你認為跟我應該有什麼樣的關係？或者在這之前你應該先告訴你跟那個嶽淩所指的是什麼事情？”汪天成反問，倒沒有像對嶽淩那樣冷著臉。
“真的不是你？”朱夢姿皺著眉頭，自從了解了事情的大致始末後，再聯係到汪天成最近的行跡，她跟嶽淩一樣都有了同樣的猜測，不同的是她對汪天成的了解更多一些，他完全有可能做得到。
“如果你覺得腦力過剩的話，可以去研究一下百慕大之謎，或者彩票的開獎規律，就沒那麼無聊了。”汪天成撇了撇嘴道。
“百慕大失蹤事件現行的假說有十四種，其中最可能的是漩渦和地磁異常，也有人認為這個地方根本就不是一個神秘莫測的海域，隻是有心人杜撰出來博取公眾關注的手段而已，從現行的調查論證來看，一些傳說的事故中很多關鍵細節甚至是整個故事都是虛構的，我更相信後者。至於彩票，我不缺錢所以不需要研究那個。”
汪天成：“……”
“是不是你？”
“真不是，我都不明白你們說的是什麼。”汪天成苦著張臉搖頭道，心裏不禁捏了把汗，跟朱夢姿說話真不是一般的累，比爬天門崖十個來回還累。
朱夢姿認真地觀察了一下汪天成的表情，突然笑了狀若失望地歎了口氣道：“看來高估你了。”
“……”
“第二個問題，聽說下午你去了燕大，那個沈倩柔是你什麼人？”朱夢姿笑吟吟地接著問道。
話題跳躍得太大，汪天成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愣了一下後臉色古怪地盯著朱夢姿。
朱夢姿低頭看了看，並沒有發現身上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抬起頭疑惑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劉宸楓告訴你的？”汪天成問道，朱夢姿一問他便猜到，除了嘴巴漏風的劉宸楓還能有誰，這小子巴不得有什麼事情都跟他姐八卦一番，果然是親姐弟。
“誰告訴我的不重要，怎麼，不方便回答嗎？那算了，我不問。”朱夢姿聳了聳肩。
“來燕京的車上認識的，算是朋友。”汪天成很坦然地解釋道，不過也沒打算說得太明白，這種事情越解釋越說不清楚，將沈倩柔歸於朋友的範疇已經是最好的解釋，無須多言，能明白的人自然會明白。
“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挺熱心的人。”朱夢姿表情玩味，這些的確是早些時候弟弟打電話來跟她說的，也讓她對汪天成有了新的認識，並不像他所表現出來的那樣冷漠，也正因於此，也越發讓人看不透這個人了。
“不過……聽說她挺漂亮的呢。”
……
總歸是欠人家的，汪天成自然不會介意這些，也知道她隻不過是開玩笑，何況一份合同也造不成什麼羈絆。不過欠人人情總歸不自在，不知道該怎麼樣還回去，他可不喜歡欠別人人情。
汪天成抵達大樓的時候已經將近九點。停好車後，汪天成手裏拿著合同，手裏有洛璃給他辦好的證件，自然一路暢通無阻地上了樓，來到洛璃的辦公室外。
門很快向旁邊打開，汪天成進去後正看到洛璃滿眼含笑地坐在辦公桌後，手裏一如既往地夾著一根香煙，不同於昨天的是此刻她是麵向門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