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魔山障氣繚繞,上萬年來倘若是肉體凡胎的人類前去定然是屍骨無存,有幸者不怕魔障,可群魔食肉,說到底凡人若想上雲魔山,自然是當他瘋了,或者找死。
“你們憑什麼不讓我進去?你們知道我是誰嗎?白煜!妖族的三王子白煜!跟你們魔君有婚約的白煜,你們確定不讓我進去?”魔界宮殿大門入口處,兩個魔兵麵麵相覷的討論著,不顧白煜一個人在哪裏踱來踱去,大喊大叫。
魔君的婚約,大多數魔族人都是好奇過的,能夠跟那樣的人在一起的人,沒想到與魔君有婚約之人竟然找上門來了,且還是個唇紅齒白的明靜少年,這算不算的上是老牛吃嫩草了?
許是白煜太過鬧騰了,魔兵也被吵的不行於是通報了上麵的人,一層一層傳上去就傳到了月郴和譚曜的耳朵裏。
月郴正往殿外趕去時,譚曜攔住了她的去路,摸了摸下巴,臉上帶著一抹玩味,“月郴尊者,魔君殿下還不知去向,你與她較比心意相通,你真的不去找找看嗎?她現在可是好騙的很,被那些死對頭利用的話,可會很麻煩的。”說完還嘖了幾聲,對於月郴頗有微詞的模樣。
譚曜是什麼樣的人月郴與他相處了幾千年也還是看不透他,隻知道這個男人並非異常的恐怖,處理事情的方式也不比之前的魔君好到哪去,之前也是魔君的威信排在第一,他譚曜自然是數上第二的,況且長老中有一半以上本來在選魔君時都是支持譚曜的。
見月郴久久未語,有沉默的不走,譚曜妖冶的歎了一口氣,“放心去找魔君吧,我隻是還沒見過魔君殿下的夫君~,好奇而已!”
他越是這麼說,就證明越危險,他這是對白煜起了興趣啊!月郴臉色有些蒼白,他是個隨心所欲的人,為難一千的一隻小狐狸,那裏是他這個詭計多端的人的對手,雖有擔憂,可終是反駁不了,未避免讓他心情更不好,月郴點頭稱是,轉身離開了。
譚曜若有所思的看著月郴離去的方向,將胸前的長發撥到身後,“與魔君殿下有婚約的那個人,還真是厲害!竟然把主意打到她頭上了,我若是不去親自接待的話,倒顯得我們魔界怠慢了。”
白煜在門口說的口幹舌燥,終於大門大開,一瞬間欣喜於臉,隨後又一點點從臉上消失不見,來人不是緋,也不是月郴,而是一個衣著光鮮亮麗的男人,一頭墨發披散在身後,白玉雕刻般的臉龐,他簡直比妖族裏的任何一個男人都好看,明明穿著妖豔,可又不覺得女氣,是個十分有氣魄人。
看著一副還未張開,就已經粉妝玉琢的模樣,一身白色衣衫,看起來嬌嬌弱弱的模樣,這種我見猶憐的樣子,讓譚曜笑著不滿的眯了眯眼,許是譚曜的目光太過犀利了,讓白煜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腦袋裏突然跳出了這個男人很危險的信息,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
他退後他上前,他再退他就一手抓住了他的手臂,笑的花枝亂顫道:“白煜?與魔君殿下有婚約的妖族三王子?”
“是……”被他用力的抓住,白煜覺得自己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譚曜眉目轉動的輕笑道:“明知是妖族的三王子,還不放行難道你們是有什麼不滿嗎?”
輕輕歎息的語調,令兩旁的魔兵一顫隨後立即跪下各種磕頭認錯。
隨後譚曜又安慰白煜道:“三王子,你看他們都認錯了,你說要不要就這麼原諒他們了?”
也不知是他的聲音太有魔力了,還是白煜被他嚇到了,不自覺的順著他的話點了點頭。
譚曜柔情一笑,唇口一張一合道:“既然三王子已經原諒了你們的無禮,那我也不好說什麼,隻是……待客之道你們都不懂,死罪難免活罪難逃,一會你們去後山靈清處領罰。”
“是。”兩位魔兵頭也不抬的稱是,譚曜繞過他們帶著白煜進去,與其說帶著不如說拉著,譚曜的步子比白煜大上許多,白煜跟不上他的步伐,又被他不鬆手的拉著,一路上也是磕磕絆絆的。
待譚曜帶著白煜走後,兩位魔兵才抬頭鬆了口氣,隨後又滿麵愁容,靈清處名字好聽,可它是個什麼地方怕是魔界無人不知,隻怕去了那裏也是凶多吉少,不過同時又慶幸沒有被他直接出手。
“大……大人……你要帶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