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老爹走了,木淺淺餘光看到白術緋紅了的臉頰,很無良的嘿嘿笑了,轉個身湊到白術身邊,他一身竹葉的清香撲麵而來,染得她有幾分迷醉。
“小公子,不如今夜來我房裏吧?”木淺淺嘿嘿笑著伸手去碰白術光潔的小巴,可手還沒碰到,就被白術抓住了。
白術黑亮的眼眸如同繁星滿天的夜空,亮的晃眼,木淺淺一時看癡了,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這個男人有這麼一雙澄澈的眼睛,可想他是多麼純淨的人。
“小姐真的要我陪嗎?作為門客,我是不能拒絕的。”白術眨眨眼,纖長的睫毛好似蝴蝶的翅膀。
木淺淺唇角輕勾,沒想到白術也會反過來調戲她了。“嗬,我可不是說笑的,今夜來吧,我等你。”說完她很嫵媚的拋了個飛吻,然後看著白術的臉色由粉到紅,心裏別提有多輕鬆了。
“小姐~”白術一副被調戲的小媳婦樣,半晌咬著下唇很純良的說:“小姐那裏隻有一張床······”
“那就一起睡啊!”
“男女授受不親,除非·······除非小姐嫁給我。”白術像是鼓了很大的勇氣,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十分認真的看著木淺淺。
這世界上可真沒有這麼多純情的男生了呀!絕壁的瀕危物種小青年啊!
木淺淺:“額·······不必在意這麼多,我其實沒把你當男人。”
白術:“·····”
回去之後桃花已經備好了熱水,木淺淺褪去衣衫坐進木桶裏,溫度適中,水裏還擱了些具有凝神靜氣作用的茉莉花和米蘭,淡雅的香氣縈繞鼻尖,麻木的四肢終於得到舒展。
木淺淺感歎道:“這才叫過日子,想想我以前過的那叫什麼日子啊,成天槍林彈雨,提心吊膽的,連條狗都不如。”
說著木淺淺尋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思索起近來遇到的事情,腦海中又出現了那個神秘的麵具人。
他畢竟不會像她那般傻乎乎的衝進那片林子然後又迷路走不出來,整片林子除了鬼就是大猩猩,所以他也不會是在林子裏麵欣賞夜景。
這麼看來,他要麼與往生燈花有關,要麼就與紅衣女鬼有關。
木淺淺將頭沉在水裏靜了靜心,直到氧氣不足才再次浮出水麵,後來閉眼休息不注意就睡著了。
之後,她做了個很奇怪的夢,這個夢十分清晰十分真實。
她夢到自己大了肚子穿著一身紅衣,烽火狼煙,兵臨城下,而她站在城門前哭得撕心裂肺。
之後從城裏走出來一個男人,他是夢裏唯一模糊的存在。
夢境十分混亂,隻知道城下的兵逼他,城裏的百姓逼他,他的國家在逼他。
所有的人都在逼他殺了木淺淺。
夢霎時變成了血紅色,那一片殘陽是她愛他的證明,她抬眼看向提著劍一步步靠近著她的愛人。
看著他通紅的雙眼,看著他搖晃的步子,看著他緊握劍柄的手·······
木淺淺眼角的淚流了下來,她撫著自己的肚子,一個馬上降世的孩子隻與她的手隔了一層肚皮,她甚至能感受到孩子在哭。
“不哭,不要哭了,是媽媽不好,媽媽會陪你一起死。”她唇角勾起露出淡淡的笑容,再抬眼時卻是滿眼荒涼。
冰冷的劍已經架在了她的脖頸,劍鋒輕顫,她雪白的脖子登時劃出一道血痕。
“殺了她!楚王!殺了她!”身邊一道雷般的聲音響起。
“楚言,我是,你的誰?”木淺淺沒有受周圍人的影響,盡管劍劃爛了她雪白的皮肉,她也仍舊笑的燦爛如初次與他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