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真倒黴!”木淺淺揉了揉屁股坐起身來,向身後摔下的地方望了望,這山坡極抖,想要從下往上爬根本是不可能的。
木淺淺又朝四下裏看了看,這個山澗呈簸箕形,南邊高北邊低,東西皆是陡坡。也就是說她必須朝北走才能離開這個巨大的坑。
可是,木淺淺的思維頓了頓,心髒又開始猛烈的跳動,北麵不就是那個紅衣女鬼離開的地方嗎?她現在跟著女鬼屁股後麵跑過去,不就是等同於送死?
不行,那女鬼能帶起那麼大的一陣陰風必定怨氣極重,絕對是一隻非常厲害的吃人的厲鬼!保險起見還是盡快想辦法離開這裏吧!誰也不知道那女鬼會不會再回來。
木淺淺左右看了看,這兒的植物雖然長得高,但是並不結實,正躊躇著不知該怎麼辦的時候,隻聽山坡上傳來幾聲怪笑,她渾身汗毛當即倒豎而起,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雖然不知道來的是什麼東西,但當時她眼前閃過的全是猩猩頭,那是一個個腦 漿炸裂,小小的紅眼微眯,呲著獠牙露出冷漠怪異笑容的黑猩猩頭顱!想來,那種令人恐懼的怪笑表情配現在耳邊的這種笑聲,真是最合適不過。
幾乎容不得木淺淺想,身子就已經自己做出了反應,邁開腿朝著有女鬼的方向跑去了。
木淺淺邊跑邊想,這種選擇絕對是對的,那笑聲此起彼伏數量定然不少,與其被幾十隻大猩猩活生生撕裂了身體分著吃掉,還不如被一隻女鬼掐死,再說,她本來也不算是個活人,至少不是正常人,跟女鬼打交道勝算應該會大那麼一點點吧?
哎,反正木淺淺心裏也沒個底,隻知道往前跑就對了。
又跑了許久身後的笑聲才漸漸消失,木淺淺這才敢停下來歇歇腳,彎著腰錘了錘酸痛麻木的小腿,抬眼時卻又看見那一大片紅色紙傘,真是說什麼來什麼,她暗罵一聲倒黴,然後趕緊尋了一處草堆躲了起來。
前方是一個黑漆漆的石頭洞,隨木淺淺目光所到之處皆出現血紅血紅的油紙傘,幾乎來不及防備,突然,那紅衣女鬼現出身來站在洞外幾米,她將傘合起扛在肩頭,又彎下身子脫下了鞋子。
木淺淺本來恐慌十分,但看得這幅場景不免又萬分納悶,暗想:這女鬼怎麼這麼多講究?
這時她的右眼突突直跳,人都說左跳財來右跳災,今天右眼皮就沒停過,木淺淺心煩的用手指按了按眼皮,再睜開眼時那女鬼已經扛著紅傘走進了洞中。
她想反正來都來了,不如悄悄的跟過去,正好瞧瞧那女鬼在做什麼。
好奇心害死貓估計說的就是木淺淺這種人,如果真相呼之欲出而她卻置之不理,那麼她必定會夜夜懊悔。
幹脆一不做二不休,路過洞口的時候,木淺淺順手將那雙女鬼穿的血紅色繡花鞋收入囊中,也不是她看見那鞋繡的有多講究,也不是她看出它是個很值錢的東西,這隻是她職業習慣使然。
要知道,雖說木淺淺是個考古人員,但在考古之前她吃喝穿住全靠倒騰古墓裏的冥器,說白了,在從良之前木淺淺就是個盜墓賊···說得好聽點大家可以稱呼她為“夜行娘子”。
於是,當時偷了那雙鞋真不怪木淺淺,她隻是順手而已···真的隻是順手而已啊,天地良心。
拿完鞋後木淺淺一步一步謹慎的靠近洞口,山洞裏很黑,唯有前方在發散出淡淡紅光。沿著紅光她小心翼翼的貼著牆壁往裏走,才走了幾步就看到了那紅衣女鬼。
那女鬼背對著木淺淺將紅紙傘放在了地上,之後···她瞧了瞧,那女鬼似乎開始寬衣解帶了!
血紅的衣服從肩頭滑落,雪白的皮膚在這黑夜裏恍如白晝的陽光。橫看豎看,怎麼看怎麼風華絕代,竟然沒有一絲半點的恐怖感覺。
“我 艸,搞這麼神秘,原來是洗澡來了?”木淺淺十分無語,還以為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呢!
冷哼一聲倒退幾步,剛想離開洞穴,誰想到腳後跟一咯踩到石頭上了,還好木淺淺職業素養高,愣是忍著沒有呼痛。
但由於地表呈下坡狀,那石頭就很不靠譜了,竟然順著地麵一路直線滾呀滾,滾呀滾···最後竟然撞到了女鬼的腳後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