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見木淺淺穩穩的坐在原地,有些焦急的說道:“小姐你怎麼不著急呢,肯定是老爺出事了,木淺淺們去看看吧!”
木淺淺想若不表現出一個女兒該有的關心,會被人懷疑吧?於是她點點頭,由著桃花撐起油紙傘,不急不慢的往祠堂方向走。
途中桃花不住催促,而木淺淺卻是越走越慢,主要是擔心她在中郎將老爹麵前會穿幫,但是想來她占據了這具身體,就算性情大變也不會有人想到是靈魂換了吧?
如此想來心上也踏實多了,這才加快腳步趕往傳說中那神秘的祠堂。
漸漸靠近祠堂木淺淺便感覺有幾分不對勁,明明是盛夏季節,怎麼空氣這樣濕冷?清風掃過,帶來幾分枯木腐朽的氣味,這種氣味她再熟悉不過,這是古墓長期封閉空氣不流通才能有的味道,可是祠堂怎麼會有這樣的氣味呢?
木淺淺跟著桃花又走了幾步,剛剛踏進院落就感到一陣詭異的陰冷的風撲麵而來,大驚,環顧四周蟬鳴蝶舞,她麵門卻像被人狠狠一擊。
院中的青石磚上露出一條淺石灰顏色的痕跡,看樣子是被利器狠狠地劃過造成的。手腕發出紫色光芒,眼前危險係數預警40點。
“糟了!”木淺淺一把推開撐傘的桃花,囑咐她不要靠近,隨後快步向祠堂走去。
木淺淺聽到桃花在身後喊了句“小姐,你不能進去的呀!”
可是木淺淺根本顧不上這些,千機骨發光說明祠堂裏麵有別的東西存在,趁著他們進去沒多久,應該還有救!
快到門口出現兩個男人,這兩個男人生的五大三粗,手腕上青筋暴起,一瞧就是力大如牛的練家子,這倆男人麵色鐵青將木淺淺攔住,道:“大小姐,你不能進去。”
木淺淺頓了頓步子停在他們麵前,觀二人麵相,耳為采聽宮關係到一個人長壽與否,而此二人雙耳有青筋,這說明體內定有毒物所侵,再觀口,隻見縱理入口(縱理即法令),相術謂縱理入口乃餓死之相,這說明二人是吃過什麼有毒之物,命不久矣。
奈何相術木淺淺僅懂個皮毛,現下也找不到解救之法,隻好對二人用很直白的話說:“你們食物中毒了,但我看不出是什麼毒,快快去尋醫吧。”
此言一出二人對視一眼皆麵露詫異之色,其中一人對木淺淺恭敬的說:“小姐請稍後,奴才去請示仙師。”
說完便轉身進了屋子,木淺淺撇撇嘴,什麼仙師,名號倒是響亮就不知手段如何了。
日頭太過毒辣,她轉身走到近旁的榕樹下乘涼,沒一會兒看到一位白衣少年從房中走出來,黑發披在身後輕輕束著看似隨意卻又十分整潔端正,身高七尺有餘,偏瘦,麵容白淨非常,更襯得一雙眼黑亮動人。
木淺淺遠遠瞧著,倒是看出幾分仙氣兒來,也許他擔得上這仙師的名頭。
“小姐,在下白術(zhu二聲)。”他垂首寒暄道。
木淺淺也站直了身子,道:“我是木淺淺,方才門口那二人你最好盡快醫治,否則有性命之憂。”
白術點點頭表示他已經知道了,打量木淺淺片刻道:“小姐懂得相麵之術?”
木淺淺搖搖頭,實話實說道:“略懂些皮毛,不過是雜書看得太多了些。”
白術遲疑半晌,一雙黑眸直直的把木淺淺望著,似是探究她話中的真假,半晌問道:“那小姐看這院中可有什麼問題?”
木淺淺暗道:看來這家夥是在試探我,想看木我懂不懂陰陽易數,風水八卦。
“啊,這個院子不幹淨啊!”木淺淺看了看院子,深呼出一口氣故弄玄虛的說道。
白術聽木淺淺這樣說果然來了興趣,連身子都微微向她靠近了些許,他忙問:“哦?以小姐之見····”
木淺淺嗬嗬一笑,指著一處落葉堆積的地方,道:“那兒很髒,至少有兩個季節沒人清掃過了。當然不幹淨啦。”
“額,原來如此。”白術望著木淺淺手指著的地方說道,半晌輕歎了一聲才道:“多有叨擾,小姐請回吧,老爺不見任何人。”
果然出事了,院中冷風直上,連那落葉都吹動了幾分,木淺淺手指尚且沒有收回,白術也看到了那落葉的變化,臉色更有幾分鐵青。
“我不是任何人,你也看到那落葉無風而動了,這兒的風水之局被破,帶來了些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東西。”木淺淺這樣說著,身子莫名的抖了抖,因為她似乎也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