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耍我?什麼意思?
古躍正在納悶,卻發現雲歌兒的語氣中已經略略帶了幾分歉疚泣意,隻聞其聲便叫人忍不住憐愛。
“都怪我,都怪我任性,你醒來好不好?你都昏了一個月了!這一個月我每天都來看你,可你總是不醒……求求你,醒過來了,我保證再也不跟你作對了,我可以給你賠罪,可以補償你,小乞丐,你醒來好不好?嗚……”
話得此處,雲歌兒梨花帶雨般哭了出來,纖纖玉手放在古躍身上,輕輕搖晃,似是要將其喚醒,一張小臉更是直接貼在古躍胸膛,淚光點點順著臉頰流落。
這廂雲歌兒委屈流淚,歉疚泣訴,那邊古躍也不好受。
古躍再世為人,得了一副嶄新的少年軀殼,幾年下來,雖然已經習慣了用十幾歲少年的目光和心態去適應這個世界,可內裏仍舊受著前世那個年近而立的成熟靈魂的影響。前幾年且不論,身體尚未發育,對這方麵不覺什麼,可近年來身體年齡進入“思”春期的他,幾乎每隔幾日便要春色入夢,精滿自溢的現象也不是沒有。
此時此刻,古躍與一位碧玉年華的俏麗少女如此貼近,感受著她如脂如膏的細膩皮膚,嗅著那獨屬於處子佳人的青蘭體香,叫古躍如何能夠坐懷不亂,不經意間,他身體的某個部位已經旌旗筆直,待令而發了。
“呀,是不是壓到你了?”古躍愈發急促的呼吸,讓雲歌兒會錯了意,以為是自己的關係,其實從某種角度來說,這著實不能算是什麼誤會。
“咦?”雲歌兒起身,胡亂擦了兩下臉上的淚跡,卻發現蓋在古躍身上的棉被的某處竟然翹了起來,活像是一頂軍用帳篷。
刷!眼角仍有餘淚的雲歌兒臉上霎時間變得通紅,她性子單純,又有幾分任性胡來,可以說她嬌憨但絕非蠢笨,該懂得一些東西她還是懂的。再加上她這兩年在赤紗公會與眾多女子戰武朝夕相處,女子戰武們言語之間總難免開一些不忌諱的葷玩笑,雲歌兒正在這個年紀,聽了去雖難免知羞,卻還是記在心裏。如此耳濡目染之下,使得雲歌兒在某方麵,早不再是宛如白紙般的傻白甜了。
沉默之中,雲歌兒貝齒咬著下唇,盯著“帳篷”瞧了一會,也不知是突然間探索精神大爆發還是腦袋裏那根弦搭錯了,竟然緩緩伸出手去,想要掀開被子仔細看看古躍先生的某個東西。要知道,現在的古躍除了被子和身上的繃帶紗布,整個人完全回歸原始狀態,這被子要是一掀,嘿!有好瞧的!
這還能說什麼呢,隻能感歎真理就是真理:女人真要是動起色心,男人都會感到羞澀。
古躍雙眼不自然的緊閉,整個人也因為這詭異的沉默忐忑到不行,鼻梁已然見汗,他強忍著不去擦拭,同時寄望於雲歌兒粗心大意沒有發現自己異常,卻不知人家視線根本沒在他的臉上。這邊古躍正默默祈禱著,陡然間感覺下身一涼——雲歌兒大小姐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