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阿狗乖,咱們不去理那個色狼,無賴,臭乞丐,連話都不會說!”
古躍歎了口氣,接話道:“是你不願意跟我說話好不好?”
“誰要跟你說話,無賴!流氓!”
“這就沒法談了,我又不是沒跟你道歉,是你不接受啊!我那也是無心的,我也不知道你在裏麵啊。再說,又不是第一次看。”
“你你你你……你還有臉說,兩次!兩次了!”雲歌兒滿臉通紅的衝著古躍怒吼,嚇了懷中阿狗一個激靈,阿狗不滿的望了望兩人,十分擬人的做了個歎氣的表情,而後從雲歌兒懷裏跳出去,叼著蒲團離開了,看來是想找個清靜的地方繼續補覺。
對於兩人口中的一次,兩次,聽來可能幾分費解,但說白了也簡單,事情大概是這樣子的。
十天之前,也就是月初的一個深夜,古躍在自己的房間裏嚐試做著符紋實驗——這是他這一個月裏主要幹的事兒。
初來榆林鎮時,他的目的就是拜訪一些陣道師或者符紋師學習一下銘紋術, 不過這中間發生了一些事情,結果就是銘紋術沒學到,還得罪了不少人,其中甚至有一為來自文真銘紋協會的符紋師。這就有些尷尬了。好在在赤紗公會住下之後,這裏雖然沒有精通於銘紋一道之人,但一些記載初級銘紋術的書籍倒是有的,符紙,玉牌等銘紋材料倉庫中也有儲備,古躍通過周姐搜羅了一些,便開始了屬於他的銘紋術探索之旅。
令古躍沒想到的是,不知道是自己著手方式有問題,還是銘紋書籍有問題,這一個月來,在他手上消耗掉的材料有不少了,然而成功卻未有一次,收獲的僅僅是一次又一次的材料自燃或是幹脆爆炸。
十二月四日的這天夜裏,伴隨著“轟”地一聲炸響,古躍迎來了他銘紋生涯中第二百三十七次失敗,(當然,成功次數目前還是零)這次弄出的聲勢不小,書寫符紋的玉牌突然間炸的粉身碎骨,化為漫天的黑色齏粉,劈頭蓋臉的撲了古躍全身,一點也沒糟踐。
灰頭土臉的古躍隻好暫時停止實驗,粗略的收拾了一下房間,便打算去已經修好的溫泉洗一個澡。
其時已近十二點,這個時間公會裏的女戰武們已經休息了,他料想溫泉應該無人使用,便脫了個精光,走進溫泉。
事實證明,“事與願違”這個成語就是為古躍的“料想”而造,在溫泉繚繞的水霧之中,兩具睽違大半個月的“果體”再次坦然相對,當兩人的目光碰觸在一起之後……
尖叫,戰力波動,然後……露天溫泉再次遭到毀滅打擊。
已經沉寂的黑夜也紛亂了起來。
幸而又幸,及時趕來的周姐等人阻止了披著外袍追殺古躍的雲歌兒,這次沒像上次那樣弄個庭審那般誇張,在古躍一番誠懇道歉之後總算告一段落。當然,一些影響還是有的,比如說雲歌兒之後的無視抑或怒目,以及眾多公會成員的善意調笑,這個古躍可以理解和承受。但除此之外,這些日子裏,古躍經常能夠感受到許許多多隱藏某種深意的不明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大多來自當日在場的女子戰武們,這就有點驚悚了。
至於這種令古躍恐懼的眼神的產生原因麼,咳咳,無他,那天追殺來的突然,古躍沒來得及穿衣服,呃……一件也沒來得及。
說來也可笑,直到許多年以後,兩人不期而遇並陷落在某個絕險之境,談起這樁樁件件的“尷尬”事兒,倒成了兩人扭轉危局的力量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