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陳誠站起來說道:“那你們看著辦吧,我走了!”
王春這個時候也站了起來,說道:“你叫陳誠是吧,聽說你是鄧縣長的秘書,有事我也會和你聯係!”
陳誠回到班上,心裏感覺很堵得慌,救個人吧,還可能被訛上,這真是公雞下蛋,太稀罕了,現在當個好人真的太難了。
“五千沒了就沒了吧,草他個蛋~!反正也不是我的錢,以後見了蔡婉給她解釋就行,她也說過讓我隨便處置!”陳誠心裏說。
誰知,這個事情並沒像他想的那樣簡單。
到了下午,班上沒有什麼事情,如果按照平常的日子,陳誠就在班上喝著茶水看報紙。但是今天是不可能了。
因為他又接到了醫院打來的電話。
電話那端的王春讓陳誠來一趟醫院,有重要的事情商量,陳誠問什麼重要的事情,王春不說,非要來了再說。
等到了醫院,王春還在那個辦公室裏等著他,陳誠又坐到了那個椅子上。
王春從桌子上拿出來一個單子遞給陳誠:“這時上午的藥費,一共是三千七百五十一,現在你交的押金還剩下一千多,下午三點需要動手術,手術費加輸血七千五,餘額不夠,所以你還得需要墊錢!”
“憑什麼我墊啊,我是好心打120,怎麼賴上我了?”陳誠站起來,拍著手,很急的樣子說道。
“你說,你不墊誰墊?開始你墊了,現在還需要你墊,你說我找誰去?”王春不急不躁地說道。
“敢情懷疑我是肇事者啊?”陳誠著急的問道。
“沒說你是啊,但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你必須走下去了,不能看著他骨頭壞死吧?”王春依然不急不躁地說道。
王春這個人四十左右的年齡,謝頂了,臉像一個棗一樣,眉毛好像也謝了,很少。下巴倒是長著幾根胡子,很可笑的樣子。
“醫院沒法出這份子錢,隻能你出了,既然救人就救到底吧!並且下午你還需要你簽字動手術。”
“什麼?你有沒有搞錯,我操,讓我簽字動手術,我又不是他的家屬!”陳誠瞪著眼睛問道。
“但是是你交的費用,就需要你簽字,你說他現在昏迷不醒,你說我讓誰簽?!”王春繼續說。
“那他要是死了,我需要埋啊?”陳誠咬著牙說道。
“這個不用,我們可以直接去殯儀館,這個民政局就可以接手了!”王春並沒有發覺陳誠說的是氣話,反而用很正經的語言答道。
“我要是不交呢,撒手不管呢?”陳誠問道。
“那我就請示院長,讓院長給你溝通了,另外你也是鄧縣長的秘書,你說這個事情鬧大了也不好看,你說是吧,所以,現在你按我說的做,等這個傷者好了,一切真相就會大白,你說呢!”王春從桌子上拿過來一張單子,說道,“就是幾千塊錢的事,如果不是你撞得,你不就是助人為樂的典型了嗎,我們可以到處宣揚你的好人好事!”
“得了吧……我不需要……”陳誠口裏這樣說,心裏想,這個事當初都不應該救他,現在惹了一身騷。罷了,簽字就簽字吧,交錢就交錢吧,總不能看著股骨頭壞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