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我還沒有結婚,我的爺爺奶奶已經去世了,我出生時,我的爺爺已經去世了,我都沒有見過他的模樣,任部長,您問我家庭成員是因為……”陳誠忐忑的問道。
“哦,那你爺爺是不是叫陳連全?”任部長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拋出來另一個問題。
“是……是啊”陳誠想了想,他爺爺死了那麼多年了,他有點不記得他爺爺的名字了。但是,陳誠一頭霧水,不明白任部長為什麼問他爺爺的情況,陳誠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哦,是這樣”任長傑清了清嗓子,接著說,“我接到市委組織部轉來的一封舉報信,信上舉報你說,你的爺爺是革命時期的國民黨員,而且是叛離了*產黨,用現在的話說就是叛徒,這封信裏還有你爺爺的證書,上麵明白的寫著,喏,你看看,這是複印件。”說著話 ,任長傑就遞給了陳誠兩張紙。
陳誠腦袋裏突然像是被充進了氣體,頭大。他站起身雙手接了過來。
他拿在手裏的這封信,真真實實是一封舉報信。上麵寫著舉報信三個大字,這三個大字像是三個刺一樣刺進了他的眼鏡。
尊敬的組織:
我是一名群眾,我要舉報一名同誌,這名同誌是今年剛剛參加選調生考試成功的陳誠,現在在臨北縣政府辦公室工作,現在他是在任職考察期間,這期間我發現他的家庭成員有問題,這個家庭成員就是他的爺爺陳連全,他的爺爺……
最後署名是一個群眾。
陳誠看到這裏,立時感到頭昏目眩。他努力使自己穩定下來。但是 ,胸腔裏的心髒卻一直的跳個不停。
“這封舉報信真實性有待考察,我們一定會調查清楚,如果確實是這樣,我們會按照規章製度來處理,如果不是,是造謠誹謗,我們也不會委屈一個優秀的公務員!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壓力。”任長傑說罷,看了看陳誠。
“恩,好的,任部長,希望你秉公處理,我爺爺的問題如果確實是問題,我願意承擔。”陳誠忍著巨大的痛苦說道。
“好吧,你先回去,我們正在調查著呢,為了你的知情權,我提前給你說了,明天就會調查清楚,你回去等待結果吧。”說罷,任長傑擺了擺手,讓陳誠回去。
“嗯,嗯 ,好吧,任部長,您忙著,那我就回去了!”說罷陳誠站了起來,扭身離開了任部長的辦公室。
陳誠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出縣委大樓。縣委大院裏,秋風吹亂滿地的落葉,院子裏的小小池塘裏,落滿了楓葉,已經衰敗的荷葉枯黃,風一吹,嘩啦啦的響著。昏黃的太陽掛西邊天空上,灰蒙蒙的天,一個麻雀突然飛過落在樓旁的電線上。
現在昏沉的景象一如他現在的心情,落寞。他實在想不出來是誰在背後捅他刀子,這一刀子確實夠致命。原本欣喜的心情完全冰凍了。
陳誠攥了攥拳,心想,這就是命,怪不得別人舉報,自己的爺爺是叛徒,這是不可更改的現實。
但是反過來想,這個舉報的人到底是什麼居心。為什麼和自己過不去,我的爺爺是叛徒,並不能代表我是叛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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