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身後十步遠的地方,也就是莫愁閣的門口,站著一個五十歲上下的彪形大漢,項斌。他懷抱一杆霸王槍,輕蔑的看著他們的背影,十分不屑的啐了一口。千戶和蜜桃則對這個人視而不見,確切的說是不敢見。
項斌剛剛轉過身,卻沒有離開,因為他好像忽略了他身後的遠處,還有個人正在向他走來。他緩緩的回過頭,看到了另一個大漢,手提狼牙棒,漸漸來到他的後邊。項斌說道:“你沒必要再來了,我們已經打過好幾場了,在怎麼打下去我們也無法分出勝負的。”
那人說道:“壯士,我朗天魁這次來,不是想再和你打的,我要回遼東了。也許我這次來中原還是有所收獲的,至少遇到了你這樣的一個對手,不過現在我隻想知道你的名字。”
“項斌!”他說話的時候,頭也不回,拎著霸王槍就走。朗天魁長歎一聲,轉身也走了,一句話都沒說的走了,因為他覺得自己已經不需要再說什麼,遇到一個真正的對手很多時候是人生的一種幸運。他覺得自己至少是幸運的,所以他很欣慰的走了,他的身影漸行漸遠,,慢慢消失在茫茫的大雪中。項斌回過頭,看著他的背影,自言自語道:“真走還是假走呢?此等高手若是帶兵和我大明為敵,遼東危矣!”
然後,他提著槍,向閣樓的後麵走去。
……
日落時分,梁橫和梁景武來到了莫愁閣,他們前方站著一個人,一個五十歲上下的彪形大漢,懷抱一杆霸王槍,丈二長短。這人穿著夾襖,頭上沒戴帽子,他生的是豹頭環眼,連斌絡腮胡須,一眼看去威風凜凜。
梁橫望著大漢失聲問道:“項斌?你攔著我們幹什麼?”
項斌說:“項斌已死,這裏隻有霸王槍!也隻有一條路可以通過,那就是打贏我,否則這就是條死路。尤其是你,崔橫,我告訴你,別以為改名叫梁橫了,你就可以在這裏給我裝蒜。”
梁橫非常的詫異:“你什麼意思?項斌,你這又是唱的哪一出?”梁橫的臉上由詫異變成了憤怒,而憤怒的還不知他一個。
梁景武也憤怒了,而且是提著大刀憤怒的跳下了馬車,“我和你打,但是你不可以這麼羞辱我二爺!”
項斌聽了他的話,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說:“有種,居然敢和我這麼講話,當初我和你爺爺比武的時候,你才是幾個月的小娃子?”
梁景武道:“你和我爺爺比武的事情我不知道,也和我無關,我隻知道我爺爺一輩子身經百戰,迎接比武挑戰的次數少說也有百十次,至於你算哪根蔥我是不知道,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和我爺爺相提並論,因為你不配!”
項斌聽著梁景武的話,兩腮的肉開始亂顫,嘴角由微笑變成了哆嗦,而他手裏的霸王槍也已經昂起了槍頭。
梁橫在一旁看得真切,聽得真切,所以他得意洋洋的看著項斌,此時此刻他覺得自己的侄子至少給自己找回了一絲顏麵。可是他也知道,找回顏麵不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能在比武中獲得對手的尊敬。
可是他把問題想得過於簡單了,項斌絕不是個好對付的對手。盡管梁景武更加年輕,他的大刀也比霸王槍更加沉重。但是,戰鬥是要用實力說話的。對此,梁景武更加深有體會,因為一開戰,他就意識到了這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