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武看著這樣的場麵,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呆呆的看著梁橫。梁橫眉頭緊鎖,長歎一聲說:“看起來,事情有點複雜了。”
梁景武問道:“我覺得也是,這是唱的哪一出呢?”
梁橫搖頭不作聲。
梁景武說:“蜜桃和錦衣衛千戶狼狽為奸,這對狗男女挾持著囚犯之義女,王雯月。挨家挨戶的搜查客棧,這麼大張旗鼓的抓倭寇,也真有點過火了,再怎麼樣不至於這麼高調啊!”梁景武自言自語道。
梁橫沒理會他的話,反而坐了下來,繼續喝茶。
梁景武不解的問:“二爺,你怎麼了?”。
梁橫自言自語道:“事情其實也沒那麼複雜,或者我們把事情估計的太嚴重了。或者事情也沒那麼簡單。”
梁景武問道:“你這是在說什麼呀?”
梁橫緊張的回答:“首先,她們今天一定是故意造訪的,她們早就知道了我們的行蹤。”
梁景武說:“他們怎麼可能知道呢?”
梁橫說:“以他們的本事,根本就不會知曉你我的行蹤,我們把馬車改裝的毫無破綻,我們的化妝是他們不可能識破的。我們的行蹤更不是那幾個低級別的錦衣衛所能看出來。所以,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一定是他們當中來了一位高人。至少是個老江湖。”
梁景武說:“會是誰呢?”
梁橫說:“這個沒法分析,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江湖太大了,江湖上名門正派或者雞鳴狗盜之輩都有可能。”
梁景武又問:“能有誰呢?難道是你說的那個項斌?”
梁橫聽到項斌三個字,眉頭一緊說:“以他的江湖經驗,判斷能力和武功,他難道會幫助蜜桃和錦衣衛丁千戶這些人?不可能的!”
梁景武沒說話,梁橫接著說:“不可能是他,以他的為人絕不可能幫助蜜桃這樣的蕩婦和錦衣衛千戶這樣的芝麻官。”
梁橫不說話了,然後連連搖頭說:“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
梁景武很驚奇的望著梁橫問說:“二爺,你在說什麼呢?”
梁橫很認真的回答說:“你看那個王雯月,她佩戴了錦衣衛副指揮使才可以佩帶的玉簪;那蜜桃和丁千戶為她馬首是瞻是不爭的事實。這不像是裝出來的。”
梁景武聽得很入神:“你的意思是?她是錦衣衛的高官?”
梁橫道:“我如果沒猜錯,一定是。現在事情變得更加複雜了。從王白作案,到現在,整個事情好像就是一個局。”
梁景武問:“照你這麼說來,我們就在這個局裏,這其實必有陰謀啊!”
梁橫說:“可惜,我們卻成了局中的棋子啊!”
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從無外傳來,一個人一邊說話一邊推門而入:“不錯,不愧是老江湖啊,崔老弟,別來無恙啊!”